事儿,恨不得将每个环节都盯得死死,务求不出一丝差错,生怕给谁留下攻讦的把柄。她没家世背景,唯一能依仗的便是夫婿吴贤。
靠着子嗣、宠爱才有立锥之地。
这并非她所求,但可笑的是,她只能靠着这些才能获得平静安全的生活。更加可笑的是,她目前的处境,已是无数在泥淖中挣扎的女子的求而不得。
吴贤仔细端详她的脸,以及鬓间那朵耀眼灼目的精致牡丹绒花。
道:“腊梅宴,戴着它去。”
芈侧夫人心中咯噔:“可贤郎先前不是说……这、这非常不妥……”
“权当是投桃报李。”吴贤笑道,“你以为沈弟为何给文注出主意,让他将最好的绒花送到后院?还不是存了让你们在哪次宴会出出彩,引得一众女眷争相效仿的心思?既如此,便遂沈弟的愿,反正要收市税……不亏。”
芈侧夫人:“……”
她想了想,道:“仍是不妥。”
“为何不妥?”
芈侧夫人一向聪慧机智,轻咬红唇:“妾身沾着贤郎之光,被人尊称一声‘侧夫人’,但毕竟是妾室。戴着牡丹出席腊梅宴,让正夫人那边怎么看?各家夫人见此物戴在妾身鬓间,又作何感想?与公,于贤郎名胜有碍;于私,这绒花不仅不会讨喜,还招惹各位夫人嫌弃……”
吴贤闻言默了良久,可惜地道:“倘若夫人有你几分明理就好了……”
芈侧夫人不敢再搭话。
庆幸,吴贤也没借着话题继续说下去。他最近其实挺郁闷,正夫人掌管中馈多年,家中里里外外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吴贤既爱且敬,但唯独一事让他颇有微词——正夫人跟娘家那边往来密切,外人都看得出来她那对兄弟谋了坏心思。
先是撺掇吴贤两个嫡子相争,让两孩子对家中庶出兄弟姊妹更是毫无宽仁,又跟暗杀吴贤一事有千丝万缕关系。
偏偏正夫人怜惜两个娘家兄弟,对二人极力偏袒。而那对娘家兄弟……前两年还算安分,最近又开始作妖,正夫人那边少不了拐弯抹角跟吴贤求情。
他存着借芈侧夫人敲打暗示正夫人的意思,但芈侧夫人不肯配合。
此事也只能作罢。
芈侧夫人小心翼翼,劝道:“贤郎与夫人鹣鲽情深,乃是天海少有的模范,各家女眷不无艳羡。有什么话是不能明说的?”
吴贤反问:“你知为夫最不喜哪个词?”
“哪个?”
“情比金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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