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另一名文士走的大门。魏寿梗着脖子道:“老子想骂他就骂他,你问问他自己,愿不愿意给我骂着?”
最讨厌没有距离感的主公!
褚曜提早用言灵困住了李鹤,免得他趁乱跑路:“主公,不要忘了此行来意。”
魏寿什么时候都能收拾。
迟早会为一次次嘴贱付出代价。
沉棠目光落向地上的李鹤,再看他那条伤腿,道:“啧啧啧,怎么一两日不见,石松就混成这模样了?你的腿还好吧?”
李鹤看清来人是沉棠之后,整个人都傻眼了——沉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自己不是已经顺利说服他?反应过来便知,自己落入圈套。再看到推门进来的栾信,强烈的寒意让他浑身鸡皮疙瘩爆炸,汗毛倒竖!
张口就是刺耳破音。
“你、你是——栾公义?”
栾信看到惨兮兮的仇人,一时竟无大仇得报的喜悦,他只是揉着自己酸疼的手腕。
“许久不见,李石松。”他以为自己看到李鹤应该会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对方大卸八块,奈何他被沉棠拉着吃了一路的寒风,手脚和脑子都冷飕飕,血液都沸腾不起来。
此情此景,李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恨道:“当日便不该留你性命。”
栾信看李鹤的眼神宛若看个傻子。
“哪怕时光倒流,你也不敢杀我。”
权贵权势再大,也有王室压着。只是废掉栾信一条腿,不伤及性命,王室还能轻拿轻放,若杀人?栾信可是那一届的士子,杀他就等同于挑衅王权,权贵也不敢这么干。
说什么杀他,不过是嘴硬。
李鹤被栾信这般轻描澹写的态度激怒。
“栾公义,你一个——”
辱骂的话硬生生止住。
栾信看向沉棠,沉棠看向他。
“你听他狂吠干什么?言灵这玩意儿就是拿来用的,他骂他的,咱们禁言咱们的。抓紧时间,嘎了了事。”沉棠抬手召回慈母剑,递出剑柄,“需要我借你用一下吗?”
栾信道:“不用。”
他有自己的佩剑。
李鹤毕竟是贪生怕死的人,面对步步逼近的栾信,又是流泪又是呜呜求饶,一边拖着伤腿想躲开。但很快他就拖不动了,因为栾信一脚踩在他的膝盖髌骨上,将其定住。
“这一剑,你我恩怨一笔勾销!”
待脖颈处冷意闪过,李鹤目眦欲裂,纵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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