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会,甚至还可能拿陶言做榜样,来一出徙木立信,陶言大可以将心放回去。
陶言闭上双眸沉思,看似举棋不定,实则早早偏向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只是他不想被人诟病当暴主的爪牙,一如他当年对顾池祖父、父亲不满,但不想背负弑师之名。
回去之后,他与夫人冯氏商谈,他道:“夫人,为夫有一事想听听你的看法。”
冯氏正从外出巡查练兵回来,身上一袭轻便铠甲还未脱下,从陶言口中听清楚来龙去脉,她拧眉道:“郎主,此举怕不妥。”
陶言一怔,反问:“何处不妥?”
言语之间隐约有些不快。
冯氏的理由也简单:“其一,郑乔侥幸过了屠龙局这坎儿,也是元气大伤,他帐下那些虎狼之辈还会听他号令吗?郑乔允诺的一切,还能维系多久时间?其二,寄人篱下、与人为臣,毕竟不如自己独立门户自在。”
陶言道:“如此短视,妇人之见。独立门户虽然自在,但没有一处稳定根基,不比那丧家之犬好过到哪去……这几年维系多苦,夫人难道全忘了?为夫知道你性子要强,什么都不肯低人一头,但此事哪有这么简单……而且归顺郑乔也只是一时,为夫想借郑乔站稳脚跟,夫人也就不用这般辛苦了。”
陶言的斥责让冯氏心下十分不喜。
但她又不能明着驳斥回去。
背对着陶言侧坐下来,气恼道:“听郎主这话,分明是有了主意,既然如此又为何来听我这个‘短视妇人’的愚昧见解?我一内宅妇人见识天地确实不如你多,哼!”
“夫人怎么能这么说?”陶言见她恼怒,温声软语地哄道,“夫人不仅是为夫的左膀右臂,更是心腹股肱。如此重要的事情,我陶慎语如何能不来知会夫人一声呢?”
冯氏肩头一扭避开他的手。
陶言腆着脸皮继续道:“夫人这些年跟着奔波劳累,为夫看在眼中,如何不心疼?若能借着这个机会,谋一处好地方,暗中蓄力,待来日举旗再反,必能光复故国。”
“届时,你就是唯一的王后。”
“……也算宽慰岳丈在天之灵了。”
冯氏似乎被说动了几分,但仍冷面以对:“来日举旗再反?哼,屠龙局联军声势这般大,郎主何必舍近求远,多此一举?”
陶言叹气道:“夫人不知为夫心苦。自入局起,为夫不说替联军立下汗马功劳,也算得上兢兢业业吧?但你瞧黄烈这莽夫怎么做的?三番五次袒护那个沈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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