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几个义弟,谷仁彻底绝了退路,抬着几口简易棺材表达决心,誓要向黄烈报杀弟之仇。
钱邕易地而处,他自问做不到。
跟着叹息道:“谷子义太重情了。”
说句丢人的话,倘若是钱邕,他的决定大概率是集中兵力尝试突围,断尾求生。虽说折损不小,但生还的可能性很大,再抓紧时间跟吴贤或者沈棠兵马会师,三家抱团。
给黄烈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正面动手!
待恢复元气,再跟黄烈决一死战,为阵亡的兄弟报仇,不管是外界还是活着的兄弟都不会怪罪。不管是世人还是后世只会说谷仁重情重义、有勇有谋,结拜一场不亏。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但,道理谁都懂。
性情不同,选择就不同。
不能说哪种选择绝对正确,钱邕谋生,而谷仁谋一个问心无愧。谷仁这支哀兵虽未获得胜利,但着实咬下黄烈好一大块肉,据说那名十六等大上造还被打成重伤。
沈棠诧异:“重伤?”
她跟十六等大上造交过手。
哪怕是蒋谦慎那样的水货也绝非一名十五等少上造能抵御的,谷仁帐下最高战力应该就少冲吧?拼上一条命将对方重伤了?
还是说,他们都打出了最后的底牌?例如当年杨公对战公西仇使用的自燃手段?
姜胜叹道:“具体情况不太了解。”
他的情报源于难民,细节所知甚少。
不过,褚曜这边就详细得多。
——
栾程颇为唏嘘:“……听说谷子义几个兄弟全部燃烧了丹府,毕竟都抬棺死战了,根本不用考虑丹府燃烧会如何。民间俗语说得好,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谷仁率领的兵马铁了心要报仇。
为此,命都可以不要。
褚曜等人闻言已是满脸敬佩和惋惜,栾程小声道:“舅舅,现在该怎么办啊?”
他被搭救之后,拼命补习沈棠势力相关情报,了解到舅舅效忠的沈君跟谷仁势力关系亲密,合作也很多。谷仁一败,势必会影响沈君这边,要不要提前做好应对措施?
褚曜屈指有节奏地敲打桌案。
栾信也是一言不发。
栾程被这股气氛压得不敢多说话。
良久,他瞧见舅舅跟褚曜对视了一眼。
褚曜叹息道:“就这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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