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目瞪口呆,还能有这操作?
“这批粮草——”
沈棠揶揄:“取之于章,用之于章。”
吃着章贺的粮,打着章贺的人,多美!
吴贤被她的幽默打动,抚掌大笑道:“好一个‘取之于章,用之于章’!甚好!”
沈棠继续道:“掐指算算,章永庆和黄希光口袋的粮草也快见底。他们在乾州毫无收获,自然会将主意打到咱们身上。依我之见,咱们苦苦等待的机会即将成熟!?”
吴贤爽快地道:“沈妹,你我两家同气连枝,互相依存!愚兄虽无大智,但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你有什么计划尽管说来,愚兄这边看着配合,绝对不拖后腿!”
沈棠嘴上痛快答应下来。
内心却小小皱眉。
她对吴贤这个人还是了解的,耳根软,顾虑多,再加上帐下派系不同声音,即便是之前两家合作,吴贤也要小小纠结一阵。这次怎么转性了,竟然一口答应下来?
心中虽有疑惑,但沈棠并未表现出来。
吴贤招待很周到,还留了饭,沈棠又拿玉麦当借口,交给庖厨烹煮,热情当起了玉麦推广代言人:“这可是善孝他们发现的新作物,昭德兄今儿可有口服了……”
沈棠踏入营寨后的一举一动,都由专人报告给吴贤,他自然知道对方吹嘘一路的玉麦。听沈棠再提及,他也提起了兴趣。用玉麦当借口,沈棠将话题往赵奉身上引。
“昭德兄,怎么不见大义?”
沈棠随口一提,营寨气氛安静三分。
她仿佛没有发现这点异常。
“公肃也不见人影。”
吴贤面上的热情似淡了一点儿:“他们另有要事在身,沈妹怎突然提起他们?”
沈棠实话实说:“大义闺女不是在我帐下干事儿么?我看她这阵子上值总是魂不守舍,便多问两句。我才知道大义在养伤,只是我这阵子忙起来,将这事儿忘了。要不是善孝说让大义他们尝尝玉麦,还记不起呢。”
“合着愚兄还是沾了大义的光,才有机会尝到玉麦?”吴贤见沈棠神情真挚不似伪装,笑容复又热情,还开口揶揄了一句。
沈棠连忙道歉补救:“啊这?这是小妹之错,居然将昭德兄给忘了,该罚!”
主帐气氛融洽又轻松,可直到离开吴贤营寨,沈棠都没机会见到赵奉或者秦礼。
她心中不由得打鼓。
莫不是赵奉几人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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