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沈棠两丈距离处停下,见沈棠出门连个亲卫都不带着,不赞同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康国主可知?”
“我还能在自己的大营被人杀了?”她散步没多会儿就注意到暗中有人窥视,但对方没杀意,她就想知道对方能憋多久,故作不知,没想到龚骋还真沉得住气,“再说了,莫说这个大营,康国每一寸土地都是我的。既然都是我的,何来危墙一说?”
龚骋仍立在原地不说话。
沈棠道:“说罢,有什么事?”
龚骋没事儿跟踪自己,但又没有动手的意思,肯定有事相求。反正不会是叙旧。
“你跟公西仇很熟悉?”
沈棠没想到会从龚骋口中听到知己的名字,眼神上下扫视龚骋,心下猜测对方的目的,嘴上道:“我跟他是很熟悉。你来找我是为了他?他跟你,应该没什么仇才对。总不能为了当年孝城一战,找他复仇吧?”
孝城确实是公西仇攻下来的,但他是将领,攻城也只是奉命行事,而龚骋并非孝城人士,找他寻仇作甚?真要寻仇也是去找辛国王室——如果王室还有活口的话,或者去找郑乔的坟墓,将他尸体刨出来鞭尸践踏。
孰料,龚骋却点了点头。
“是,也不是。”
寻仇是真,却不是为了孝城一战。
沈棠闻言果断拒绝:“你既然知道我跟公西仇关系好,也该知道我不会出卖自己人。当然,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那么大个活人,哪里会一直待一个地方。”
龚骋:“听闻公西仇还有个妹妹。”
沈棠听笑了,冷笑:“是又如何?公西仇跟你有仇,你找他干仗去,用一个普通女流做威胁,你还是当年的龚云驰吗?不好意思,公西仇临走之前将他妹妹交托给我,于情于理我都要保证她的安全。你想杀人,需先经过我这一关。你确信要死在此地?”
龚骋经受【醍醐灌顶】,很强,但自己也是遇强则强,上限不详,真要动手,谁先嗝屁见阎王还两说呢。更何况这里还是她的大本营。能群殴解决的人,何必单挑?
“我跟公西仇没有仇,只是有人要他的命。”龚骋深黑的眸子没有丝毫波澜,仿佛与己无关,“准确来说,是要公西族全族的性命。只要是姓这个姓氏的,都要杀。”
沈棠皱眉:“为何?”
第二个问题:“是谁?”
跟着是更尖锐的问题:“莫非是用【醍醐灌顶】将毕生实力都传给你的人?”
龚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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