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重心后仰,压在撑着屋脊的左手之上。她晃荡酒坛,狡黠笑道:“啧,一口就尝出来?唉,我这国主也不好当。”
公西仇低头看了一眼下方酒肆。
酒肆挂着的牌子有特殊印记。
印记与族地神像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沈棠没注意他的反应,还在那里大倒苦水:“你说说,谁家国主当得像我一样捉襟见肘啊,逼得国主都出来卖酒了。当年在孝城街头当垆卖酒,如今只是换了个位置。”
公西仇险些无语:“有这么穷?”
沈棠认真:“比你想象还要穷很多!”
穷这个字离公西仇蛮远的,他不是很能理解没钱的痛苦:“国主不是有收入吗?”
沈棠呵呵道:“那点哪里管够?”
正常情况下是够的,沈棠作为国主算是康国境内最大的地主,王庭收入就是她的私人收入,名下有王庄收益、官员使臣进贡以及某些专卖物件的收益,但这些远远不够填充荀贞欠下的巨额债务,更加雪上加霜的是,草台班子时期还能分得的盐铁利润没了。
被荀贞这老小子都揽给国库了!
沈棠也没生气荀贞这一举动,毕竟公库私库不清晰分开很容易造成财政失衡,要是开不出给官员的俸禄,底下的官员就容易去盘剥更底下的庶民,大好局面毁于一旦。
康国建国头两三年,每天都有跟户部要钱的,荀贞的脸色是肉眼可见得憔悴,一点儿都没了当年“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迈潇洒。
他也算够意思,为了补偿沈棠的损失,沈棠每月能获得一笔国库给开的俸禄。
是的,国主也是领工资的打工人。
为了让私库收益转正,沈棠不得不动其他脑筋。王庄收益虽然稳定,但来钱太慢,沈棠不得不跟徐解商议脱贫致富的对策。最后还是徐解灵机一动,想起了当年的灵酒。
因为草台班子后期起来了,沈棠靠着丝绸盐铁等物赚了个盆满钵满,经济宽裕,而那时候时局混乱,奢侈消费遇冷,买得起灵酒的人家也不多,成了块食之无味的鸡肋。
徐解手中灵酒存货售罄之后,也没有再补货,只是随着时局稳定,又有富裕人家辗转打听灵酒的事情。徐解觉得,大有可为!
沈棠摩挲着下巴:【倒是可以。】
所谓灵酒制作起来也容易。
如今的她可不是当年初来乍到的傻乎乎萌新,酿酒这种事丢给文气化身也能做,一挥手就是几十上百坛,每个月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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