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眉之急,但仔细深究也是饮鸩止渴,因为栈桥言灵消耗跟栈桥长度、宽度、持续时间以及载重极限有关。辎重车有多重?同一时间,不仅辎重车要过去,辎重营的运粮伙夫也要过去,栈桥一次性可以让多少辎重车和人丁过桥?
若是辎重车排着队过桥……
不敢想象那场面会有多么混乱。
届时,即便康国兵马没过来骚扰,运粮效率也会大大降低,更别说康国兵马不可能错过这样的偷袭好时机。光是想想就头疼。
不曾想,更让他们头疼的还在后头。
斥候搜寻康国兵马无果,柳观无功而返,刚回到射星关,消停下来的地龙又开始翻身了。熟悉的烟尘海浪在另一个位置出现。
柳观:“……”
深吸一口气:“愣着作甚?派兵清缴!”
这一天就不断上演相同的戏码。
射星关兵马跑出来了,沈棠立马溜之大吉,他们带回去了,沈棠等人跑到别的地方继续掏出大家伙挖坑。吭哧吭哧,巨型挖掘机挥舞着动臂斗杆劳作不停,快得能冒烟。
不抓紧时间不行。
北漠这边步步紧逼。
来来回回折腾了足有十几次。
匆忙之下,沈棠也顾不得施工标准,坑能挖多深挖多深、能拓多宽拓多宽,其他方向走向全部随缘。只要能将射星关包圆就行。
沈棠的施工标准就是没有标准。
“呼——累死了——活像是躲城管。”
一连两日跟沙尘打交道,她顾不上洗漱,浑身脏兮兮的,颜色堪比小黄人。沈棠坐在巨型挖掘机头顶啃馒头,刚啃两口,有斥候回禀——前方侦查发现了北漠的辎重营。
沈棠掐指一算。
“季寿不在,可行,干他们!”
当射星关派兵出来接应只看到一地焦土。
辎重车焚烧殆尽,粮草不翼而飞。
原地还有百八十颗脑袋垒成的小小京观。
上面插着一面旗帜。
旗帜破漏,显然是临时征用了谁的衣裳。
上书龙飞凤舞两个大字。
【笑纳!】
接应兵马将旗帜带了回去。
厅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直到一声嗤笑打破寂静。
此刻还有胆子哂笑的,也只有云达了,他不屑乜了众人:“区区几个小把戏便将你们全部震慑住了?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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