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哭了好一会儿才用手背抹泪。
他不甘心问:“她可有提我?”
禁卫军首领想了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吴贤感觉自己都要碎了。
禁卫军首领硬着头皮宽慰。
“昭德公,您,节哀顺变。”喊主公/主上不合适了,他想喊也怕沈幼梨疑心吴贤,只能挑个不出错的,他公式化道,“……主母与公子在天有灵,也不愿您如此伤心的。”
吴贤闻言更加心碎。
碍于人生自由受限制,吴贤能走动范围不大,更别说去接回芈葵尸首,只能去找石材,亲手帮她刻一块,用上沈棠给取的字。只是在芈葵夫家那一行以及落款犯了难。
“罢了。”
还是让她的孩子给落款吧。
说起孩子,吴贤才想起来还有一子二女流落在外。他急忙放下凿子,去找沈棠。
吴贤发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沈棠的临时营帐有军医进进出出,神色匆忙,眉眼间带着明显的愁色。吴贤一瞧这架势便知道情况不妙,这时候去就是撞枪口!
吴贤识趣离开,继续去凿墓碑。
也不敢打听帐内发生了何事。
呵呵呵,自然不是好事。
沈棠忍不住抱头。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究竟是什么给了她自信,以为康季寿“改邪归正”了?王都救火,康季寿大发神威用了文士之道。他是逢赌必赢,但运气守恒,霉运都由沈棠买单!偏偏大火熄灭之后,沈棠生活如旧,喝水没有差点呛死,外出也没一群鸟给她表演“屎到淋头”,走路也没平地摔崴脚骨折,她提前备好的拐杖都没用上。
“你何时圆满文士之道了?”
只有这个能解释为何瘟神不瘟了。
康时五官差点儿扭曲。
主上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以他的性格,要是文士之道圆满,邻居家的狗不知道这则喜讯都是他的不称职。
“臣并未圆满。”
“那就奇了怪了,我怎么没事?”
康时差点儿因为她的问题,一口气背过去——主上可真难伺候啊,抱怨太瘟是她,说怎么不倒霉了也是她!不走霉运不是好事?
沈棠道:“你懂什么?”
她委屈嘀咕:“我这不是怕它是暴雨即将来临的前兆?懂不懂什么叫山雨欲来风满楼?前摇越长威力越大,我有些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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