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郎们,我沈老五杀回来了!”
沈棠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翻身。
刚要洋洋得意,强烈晕眩感冲击大脑,眼前发黑。她重心不稳,一个屁股墩儿重重砸在床褥上。幸好底下是软的,不然她的腚就要遭罪了:“呼——我这是躺了多久?”
她不是让三岁善念暂时接管身体?
莫非这丫头嘴上答应,行动上摆烂了?
背后嘴人容易被抓个正着。沈棠心中刚腹诽,三岁善念的声音就从脑海深处传过来:【幼梨答应别人的事情都是说到做到,才不像你一样呢!这几天都有吃好玩好。】
沈棠问:【睡呢?】
三岁善念道:【没睡。】
精力旺盛的幼梨不需要睡觉。
沈棠:【……】
她略微缓了一口气,起身在帐内搜索,终于摸到一块铜镜。仅仅一眼,她差点儿将镜子扔了!镜中的自己面色晦暗蜡黄,眼神干涩恍惚,唇色干燥起皮,完全是一副被妖精吸干精气神的模样。沈棠心疼摸着自己的脸颊,掌心的肌肤再无记忆中的丝滑娇嫩。
颜值至少下了十五个点!
沈棠悲戚道:“你怎能这么毁我容!”
不知道她这个社畜国主每天靠这张脸补充动力吗?她不能失去这张脸,恰如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三岁善念在脑海吹起了口哨。
沈棠气得捏紧了拳头!
她甚至能脑补出三岁豆丁双手负背,眼神飘忽,嘟着嘴巴吹口哨,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苦主的模样,一点儿忏悔也无!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恨不得现在就将三岁给斩了!
高强度熬夜、三餐不准时外加情绪强烈起伏,三者合一差点儿将沈棠给气绝过去。
她捂着胀痛的额头,强忍着平复心绪。
“这是什么?”
注意力一专注,她就发现身体有些怪异。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预感,有点儿像施展【三心二意】之后的效果,仔细感悟又感觉不是。沈棠担心有诈,遂小心试探。
她凝聚心神抓住那一瞬的微妙。
更微妙的是空无一人的营帐居然出现了脚步声和交谈声,这些响声初时很轻,但随着她注意力集中愈发清晰,对话由模糊转为清晰。
她听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此处河鱼瞧着真肥美,叉两尾如何?】
这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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