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一大白。”
真正的寥谦就在这里,沈棠再喊寥嘉借的马甲名字就尴尬,又不能喊他本名,只能含糊过去。寥嘉用理智压下情绪,用漠然口吻警告寥谦:“同样的话,别让我听到第二次。若有第二次,我不会管你是不是她的儿子!”
寥谦身上另一半血脉让他极其厌恶。
这孩子真学了生父,寥嘉不会给面子。
寥谦:“……”
一行四人沉默回到府衙。
沈棠让后厨大娘做点寥嘉吃惯的菜,又安排二十多坛纯正不掺水的灵酒。光是闻到溢出的酒香,便叫人生出朦胧醉意。迷得寥谦暂时忘却此前不快,浅尝一口更想骂人。
这个灵酒跟月俸的灵酒是一个玩意儿?
简直一模两样!
他又忍不住喝了两口,抬眼见红袍怪沉默痛饮,忍不住问出内心积压多年的疑惑。
“母亲,她是怎样的人?”
寥嘉回神才知他是在问自己。
这个问题将他难倒了,关于那人的记忆久远到泛黄模糊,一时也凑不出具体形容词汇。寥嘉凭着本能道:“她啊,当为名士,博学聪慧、善良温柔又不失杀伐果决,哼,要是她是男子,或者能晚出生个二十多年,当世能压住她风头的人,不足双手之数。”
寥谦问:“容貌呢?”
寥嘉刻薄道:“容貌?没想到问出如此浅薄问题的人,居然会是她的儿子。不过,想到你父亲是个什么狗东西,反倒不意外了。在绝对天赋与才华面前,容貌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心志与天齐,胸怀与地阔。总有那么些狗东西,眼睛只看得到外在皮囊。”
寥谦:“……”
三句话不忘骂他生父。
看样子,素未谋面的生父确实不是个人。
“我问她长什么样只是想看看她。以往想起母亲,我的脑中只有一张空白的脸。”
人人都有母亲,他跟阿姊自然也有。
寥嘉沉默了一瞬。
软下口吻:“我回头画一幅人像给你。”
寥谦愈发肯定红袍怪对母亲有不一样的情愫,不知该同情他,还是嘲笑他。寥谦又问父母身份,寥嘉不是很想回答。这时候,崔麋插上话:“最近五十年,西南境内姓寥的王室就有四家,分别出自不同支脉。但要符合尊光的年纪,应该就只有两个国家。”
两个国家原先是一个,因为子嗣内斗而分成两个,没多久又先后灭国。说是王室,其实就是两个弹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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