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想问,只是没机会问出口。
林素的兄长隶属于中部势力,毕竟一家子都在这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安之跟他兄长决裂,对中部势力也有意见。他不明白,自己只是昏迷一阵子,为何醒来对方突然给中部势力当马前卒,还不惜奔波,千里迢迢来游说林风、以社员身份拜访祈善。
尽管两件事情都被安之干砸了。
林素道:“你看错了。”
他什么都没在意,或者说,他憎恶一切。
男女为了肉欲上的欢愉,强行将懵懂白纸带到世上,任由白纸被世间苦难磋磨,一一尝尽生老病死。权贵欲壑难填,一人之欲,又要多少白纸才能满足?诸如众神会社员以天下众生为取乐棋子,肆意妄为,又是谁赋予他们的特权?林素憎恶这种极度失衡。
若能公平就好了。
而这世上,哪有比死亡更公平的存在?
他一人之力做不到让所有人都死,不过,他知道有人可以,而他要做的就是拖延那些碍眼的人,例如沈棠。林素不是不敬佩沈幼梨一腔孤勇,但他更坚信人之恶性。即便真能统一天下,分裂就不存在了?内斗就不存在了?人与人之间互相残害就不存在了?
与其让后来者重复眼下的折磨。
倒不如让一切都终结。
林素抬手挡在眼前,任由光影从指缝流过。他凝神看着腕间,那里曾有一道几乎斩断腕骨的伤痕。他见过太多人求死的心愿,想死却无勇气:“世上无人,万物皆喜。”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林素在前线窃取机密之事,沈棠哪里能忍下这口气?当即命人去调查林素的底细。
说是调查,其实就是通过众神会渠道。
西北分社在祈善这些年的经营之下,基本都换上了康国自己人,沈棠用起来顺手。
只是——
呈递上来的情报却相当怪异。
情报一共两份,内容截然不同。
其中一份看着还靠谱,只是简述林素干的几件大事、人脉网络、性格作风,另外一份却写林素七八年前就自尽了。不是,人都自尽了,游说林风的人又是谁?难不成鬼?
关键是自尽之后,居然还有活动记录。
众神会的情报网络也不可尽信。
秦礼看了看,道:“未必是假的。”
沈棠:“???”
“主上不妨想一想半步。”秦礼提醒她,这世界上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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