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为一名现代钢琴演奏者,李安对于这个观点暂且保留意见。
故事没人不喜欢听,但是那解决不了音乐表演的根本问题。
甚至国内一些不良学者的个人杜撰还会误导演奏者。
谁说贝大爷的悲怆奏鸣曲是表达的悲伤的情绪?
当它第一乐章那第一声犹如远古呼唤的和弦出现时,宛如巨人喘息般的音乐意境就足以将其中的英雄气概表现出来。
想要做到这一点,首先至少要掌握如何利用肩肘手腕的力量。
这是最起码的。
再好的故事也不能帮助我们推送出一个声响优秀的和弦。
演奏钢琴,始终还是要回到可以发声的键盘之上。
毕竟说破天音乐也只是声音的艺术。
如果非要在其中加入一点人文色彩,那便是一部如告别这样的作品,最主要是对最简单的音乐元素的本质发现,是对古典条形语言的一次勘探。
该语言离不开节奏和肢体,以及旋律与和声的所有意涵。
第一乐章一开始的三声带着些许轻叹的音程或许就是‘告别’‘缺席’‘重逢’的音乐动机。
从音乐的角度分析,这组音乐动机便是形成全乐章的骨干支撑。
李安必须要在整篇作品里去寻找这些动机,然后链接,最后将音乐整体串联。
有点像解密游戏。
一个简单的音乐动机在音乐的不同层面上发生,可能它就隐藏在一个旋律线条中。
这需要一种对音乐的深度感知。
一个演奏者对音乐的深度感知取决于他的想象力,因为琴键的深度只有很小的差异。
然而,每一个训练有素的演奏者者,都应该听得出触键深浅的不同。
通过萨米尔的部分练指方法重铸299之后,李安明显的发现他对触键深浅所弹出的声音有了进一步的辨别能力。
他意识到了原来存在于自身的错误,就是在弹强音的时会加深触键深度,而在表现轻柔时用较浅的触键法。
意识转变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在他重新拿到一部新作品的时候,演奏出来有了一种不同于以往的凝实。
比如告别第一组像是轻轻挥手的音乐动机中。
练琴就是这样一件事,包罗万象,费神费心。
你绝不能指望只通过单纯的手指运动或大脑运转就能把一部作品搬上舞台,对于有自我要求的人而言,练琴是同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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