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枚音符都带着对传统音乐的背离。
然而身处先锋潮流中的杜蒂耶并没有一味地追随这股创新热潮,他继承了音乐家先辈们传统作曲技法的精华,完美糅合了各种优秀的音乐元素,从而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便是这部长笛小奏鸣曲。
此曲对于比赛意义非凡,该曲诞生的机缘便是杜蒂耶应巴黎音乐学院邀请,为长笛毕业生所创的考试作品。
考生们在毕业音乐上将这首作品演奏合格,才能顺利毕业。
在现代长笛演奏技法还未开发完全的当时,这首作品的难度之高,令毕业生们苦不堪言。
即便放到今天,它也是长笛演奏技法的一座高山。
虽然是一首小奏鸣曲,但它的三个乐章之间没有停顿,并且从特点上,它与古典主义时期的奏鸣曲结构完全不同。
陈璇开篇以不稳定的拍节律动直接点名乐章主旨。
摇摆的旋律给人随时掉拍的错觉,顿挫间的浪漫色彩又在三个音域间来回跨越起伏,充满了新古典主义的色彩。
所有带有休止的段落,现场评委都能听到一种诸如“Animez toujours”的演奏表情,始终保持活跃着的。
此类材料在三个不同段落不时出现,每每出现陈璇便会打破传统奏鸣曲的结构划分,完全契合了该乐章的定义,不规则。
但若仔细听,又听不出她究竟是做了怎样的处理。
丝滑如镜面的音乐如同乘坐云车一般来到乐章尾声。
陈璇巧妙的选择了提前江苏,然后渐快,情感丰富的附点节奏将音乐推进到顶点G音。
颗粒感爆棚的双吐与花舌扑朔迷离,诗一样的言语在抵达顶点后慢慢释放,最后归于平静。
音乐速度的自然性在这一刻将音乐的内涵衬托,与乐章开篇的低沉首尾呼应,
华彩段落延续至乐章结束,第一乐章结束。
就在众人还在回味那曼妙的音乐结构时,陈璇已经驾笛悄悄地进入了第二乐章,小广板。
几乎令人无法捕捉,蔓延在舞台上的笛声不再飘忽,音压也不似紧凑音符制造出的紧张氛围。
笛声来到第二乐章呈慵懒姿态,陈璇整个持笛状态都变得松懈了几分,十指不再纵情跳动。
音乐旋律动机下的写意就如黄昏中的落日,明艳却不刺眼。
台下德伯斯特听到这里不由笑了笑,还是他记忆里那个固执的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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