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不止于此。
一方面,它的‘血肉’和自己的‘精神’一样源自于远古之时得到过完整权柄的黑白皇帝,同样的接近伟大,但同样因为漫长时间中的变故而不够完整;另一方面,相比纯粹到将‘血肉’完全作为附庸的自己,不能通过‘本能’思考的怪物依赖于‘恶灵’的操作。
换言之,它的纯度还不够。在这只黑色怪物的身体中还留有一个供给灵魂的战场,此时活了上千年的人类和恶灵正在里面殊死搏斗。
‘神寂’不仅仅压制了它血肉的活性,某种程度上也给那个战场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给未来带上了一点不可知的色彩。
它熔红色的眼睛缓缓流出红色的液体,是血?还是因为厮杀结束后抛弃的敌人尸体?
骇人的红色眼童开始出现了清明的色彩,意识逐渐代替本能回归这具拥有终极血统的身体,一只纤细的画笔在童孔浓重的血点中勾勒出鎏金色的一笔。
周身血液的绘制的无数光环依旧缓慢的转动,她经历了不算漫长的等待后睁开了双眼,望向不再形如野兽般的眼睛,无喜无悲的脸上看不出内心丝毫的波动。
不是最好的情况,但也不算最坏的情况。最坏的情况下,名留青史的皇帝和那只王尸生养的恶灵双双消逝,这只黑色的怪物可不需要和她一样寻求道路的推演,‘本能’就是驱动它的一切,而‘本能’也会带它重新走上正确的进化。
自己就不得不在一座随时可能崩塌的尼伯龙根里,忍受拥有相反力量的疯龙的骚扰。
最好的情况,自然是指那只恶灵出乎意料地杀死了筹谋千年的帝王,变成自己身体的拖累,在难以发挥血肉能力的情况下被‘暴权’虐杀。
“嬴政?”陈莫平静地开口始皇的眼中掠过一丝愤怒,稍稍打量了片刻周围的环境,默默地点了点头。
陈莫得到回应后点了点头,刚要开口时,金色的眼眸一凝,从羽衣的袖口中伸出了手。
“别做多余的事。”将不羁的狂风变成束缚自由的树木枷锁,而暴权再度释放,空灵的树木上长出无数尖刺,随着微幅的高速震荡竟然突破了黑色的鳞片,刺入其中,血液自透明晶树的表面流下,触目惊心,就像基督教中被特制的刑具处以极刑的罪人。
一轮漂浮在身旁的矩阵血色由浅入深,澹红转黑。狂乱的痛苦顺着不计其数的伤口涌进始皇的感知。
这只是一次警告,皮开肉绽的伤势看着惊人,对那副身体来说只是无需在意的小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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