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蹋顿已经难以保持冷静地思考汉军为何会每每先他一步,反而是心慌如麻。
往着白狼山方向的乌桓定居点,那可是丘力居的大本营所在。
不仅仅是蹋顿的母亲,就连蹋顿的妻儿,都还尽数居住于其中。
一想到自家家人很可能要被筑成京观,蹋顿彻底地慌了。
甚至,以着如今大汉与乌桓之间的冲突,很可能会出现许多更糟更可怕的结果。
若是丘力居与蹋顿的母亲妻女尽数都被汉军掠回汉土,一如乌桓对待汉人奴隶那样凌辱,丘力居与蹋顿还有何颜面成为乌桓之主?
当即,蹋顿迅速召集所有正在布置埋伏的乌桓骑兵,然后疯了似的全速朝着白狼山的方向奔赴而去。
只是,同为乌桓骑兵亦有差距。
随着蹋顿下达全速赶路的死命令,这一支数量高达八万的乌桓骑兵内部自然也产生了脱节。
然而,此刻的蹋顿已然顾不了那么多,甚至亲率最为精锐的三万乌桓先一步在前方赶路,迅速地朝着白狼山的方向先行直线赶去。
无论如何,蹋顿明白自己都必须保住丘力居依仗为大本营的乌桓定居点,否则那处乌桓定居点一失。
私人感情尚且不谈,蹋顿必将随之沦为乌桓族内的笑柄,还会被打上无能的标签。
引八万大军追袭汉军,追着追着……把家给追没了!
如此的结果,莫说是诸多乌桓族人,就连蹋顿自己也是难以接受。
即便蹋顿回看自己追袭汉军过程之中所做的每一步决策,蹋顿自觉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的纰漏,甚至自信换了乌桓族内任何人来替代蹋顿,都不可能比蹋顿做得更好。
可,结果却始终是蹋顿仿佛是一路都被牵着鼻子走,所有的举动,就像是被汉军洞若观火那般尽收眼底。
这一刻,蹋顿不禁想起了三百年前如日中天的匈奴,所遭到了那个名为“霍去病”的汉人蹂躏的记载。
一支孤军纵横漠北不败,封狼居胥,使匈奴远遁而漠南无王庭。
那是自那一战过后,乌桓族恐惧于大汉天威,而初步“自愿”地开始迁入渔阳、右北平、辽西等郡,为大汉侦查匈奴动向。
在血脉之中本已该死去的记忆,忽然就这样开始袭击蹋顿……
蹋顿在内心之中,不自觉地发出着满是恐惧的疑问。
‘大汉,你不是该死了吗?你还没有死吗?’
只是,在蹋顿拼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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