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马祥麟不同。
因为炸膛的小佛朗机炮是他们襄阳卫带来的炮,操炮的炮手也是襄阳卫的士卒。
大炮炸膛,作为襄阳卫指挥使,他不仅赔进去一门佛朗机炮,同时还搭上了几个会操炮的炮手性命。
就连刚才河里死了那么多明军士卒,都没有现下毁掉一门炮和折损几个炮手更令他心疼。
毕竟一个是别人家的,一个是自己家的。
“只能做成这样了,剩下的就看秦将军和陈将军的了。”马祥麟收回注视着河对岸的目光。
能做的,他已经都做了,只剩下等待另外两处渡河的结果。
“眼下已经没有咱们这里什么事了,宣慰使不如先回营中等候消息。”郑钦予对马祥麟说道。
他们已经没有能渡河的船只,继续留在这里已经没有必要了。
马祥麟侧头看向对方,说道:“郑指挥使若是想要回大营,尽管回去,本官就在这里等着另外两处地方成功渡河的消息。”
“宣慰使这又是何苦呢!回大帐一样可以收到他们的消息。”郑钦予在一旁劝说道。
踏!踏!踏!
急促的马蹄声从河岸上游方向传来,很快一名快骑出现在众人视线内。
“报!”
不等战马彻底停稳,马背上的骑手飞身跃下,快步冲到马祥麟近前,单膝跪倒在地,双手一抱拳说道:“秦将军携麾下兵马已成功渡河。”
“哈哈,好,此战秦将军当居首功。”马祥麟脸上密布的阴云尽散,抚须开怀大笑起来。
只要白杆兵过了河,在他看来此战胜负已定。
“两边几乎同时渡河,为何本将的人还没有送来消息。”郑钦予皱起眉头小声滴咕了一句,旋即看着面前报信的骑手,问道,“你们秦将军真的已经率兵都到了河对岸?没有碰到贼兵的阻拦?”
没等跪在地上的骑手开口,马祥麟脸一沉,道:“郑指挥使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襄阳卫渡过河去就正常,本官带来的川贵兵马就不能渡过河去吗?”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郑钦予说道,“两边同时接到信号渡河,现在秦将军派人送来了渡河成功的消息,可下官派去渡河的人却没有消息传回,所以下官想要问清楚一些,也好知道下官的人是不是在渡河过程中遇到了什么麻烦。”
听到这话的马祥麟冷哼了一声,旋即对报信的骑手说道:“你来告诉郑指挥使,也好让郑指挥使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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