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打着御贼的幌子,没少跟城中大户要银子,而且这笔银子一分也没有落到任城卫的身上。
只不过那时候虎字旗大军还没有来,他这个任城卫指挥使也不想得罪一地知府。
如今虎字旗大军兵临城下,府衙借此机会再次捞了一笔银子,偏偏又没有任城卫的份,只拿着仨瓜两枣就想打发了任城卫。
这一次,他作为任城卫指挥使自然不干了。
“一万五千两!”兖州知府被他的狮子大开口吓到,黑着脸说道,“你看本官像一万五千两吗?要不然你把本官用刀砍了,剁成一块块肉分给守城的将士,也算本官为滋阳城百姓做的最后一份贡献。”
“末将不敢。”任城卫指挥使急忙低头认错。
然而,他嘴上认错,心中却根本不认为自己有错。
兖州知府目光在任城卫指挥使身上看了又看。
“回去吧,本官会想办法凑一笔银子给你送过去,但一万五千两这么多绝对没有。”兖州知府心里清楚。
别看对方说的好听,是为守城的将士争取钱粮,实际上是在打从城中大户募捐来的那笔银子,带头之人恐怕就是这位任城卫指挥使。
搁平常,他自然可以不必理会,但现在不行了,不管愿不愿意,他都要分出一部分好处给任城卫的那些武官。
坐在座位上的任城卫指挥使听到这话,并没有按对方说的那样离开,而是说道:“守城的兵将都眼巴巴地等着,还请府台交给末将一些钱粮带回去,末将也好和下面的人交代。”
他已经铁了心,不见银子不走,只凭眼前这位兖州知府的几句空口白话,他是绝不可能离开。
“这么说你是本官不给你一万五千两银子,你就不走了?”兖州知府脸色阴沉下来。
任城卫指挥使说道:“末将可以走,但回去无法和手下的人交代,一旦虎贼攻城,怕是会力有不逮。”
“你这是在威胁本将。”兖州知府气的一巴掌拍打在了手边的桌子上。
桌上的盖碗茶杯都随之一震,可见心中有多恼怒。
任城卫指挥使头一低,嘴里说道:“末将不敢。”
“不敢?本官看你胆子大得很。”兖州知府恨恨的说道,“你心自问,自打虎贼的事情一发生,本官哪一次没有给你们送去钱粮,如今虎贼围城,正是你们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可你们却趁此机会强行向本官索要钱粮,你们的忠义呢!你们对大明的忠心呢!你们也配称作是我大明的忠臣!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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