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主动权。但这一点想要达成实在太难了,要知道台城这股气劲绷紧几十年,怎么可能突然松开!虽然目下南北形势已经发生了大变,但如果准许方镇公开商贸,无疑会更加扩大方镇的权柄。
他相信沈哲子敢为此计划,肯定也是自恃家世能量打个擦边球,不可能完全获得中枢授权。
“事在人为,终归要试一试才可定论。”
其实对于徐州那些军头,不独郗鉴本身深受所困,沈哲子也是一直打算下手。未来很长时间内,淮南和徐州在北伐方面都要保持一个守望相助的合作关系,徐州的混乱,本身就是在拉淮南军的后腿。
郗鉴听到这里,眸光已是一亮,他如今也不讳于承认沈哲子这个后进所掌握的能量是要比他大得多,既然其人这么说,自然表示其背后那一股力量应该也是要达成共识,争取这样一个局面。
他是真的想问一问沈哲子有什么具体计划,但如果问出口的话,无疑会将自己姿态摆得极低,乃至于将会成为淮南的从属。这一点,一时间在面子上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所以,郗鉴是废了好大的劲,才按捺住心内那份好奇,不让自己在沈哲子面前显得过分弱势,转而又说道:“此事暂且不提,是了,今次我来淮南,也是想问一问维周,如今淮上战事已经悉定,何以淮南仍然迟迟不奏?”
淮南奏报自然早在王导被除掉丞相之位后便送入都中,不过这一点郗鉴是不清楚的,因而会有此问。说实话,从他本心而言,他何尝不想学沈哲子一样摆一下谱,抻一抻台城那些台辅们。但是徐州利益纠葛太复杂,远不如淮南这么单纯简单,各部众将俱都想要凭此大功获得一点进望,郗鉴强压是压不住的。
结果,徐州这里虽然早早将捷报送上去,而淮南却没了动静。淮南乃是今次一战主力,台中自然不可能越过淮南先处理徐州,于是又把徐州晾在了这里。眼下年关将近,封赏迟迟不能落实,徐州众将们也是群情涌动,频频前来催促郗鉴,让他烦不胜烦,索性借着今次送粮机会前来问一问沈哲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郗鉴对此问题避而不谈,沈哲子便也不再纠缠下去。老人家难免会有一些倔强固执,但也不乏练达变通,反正到了最后郗鉴也不得不承认要仰仗淮南,无谓强争一时。其实开拓海路重点本就不在技术的限制,虽然如今江东朝廷没有后世明清那种顽固的闭关锁国念头,但如果想要成事,在利益的分配上也必须要达成一个共识。
虽然郗鉴是有一些倔强要面子,但是这一次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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