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安希尔正了正帽檐,干脆回应道:“当然。”
他们都知道,不到万不得已,猎人们一般是不会发出求救信号的,即便发出求救信号,能否被人看见,附近是否刚好有猎人路过能赶来救命,也都是未知数。
说白了就是听天由命,绝望中赌一把。
因此,在发现他人求救信号时竭尽所能地提供帮助,属于猎人间约定俗成的规矩——这次你救了别人,下次可能就是别人来救你。
无需多考虑,戈登与安希尔立刻找到了船长,提出希望靠岸的请求。
商船的船长也有些为难,“近海处水深太浅,还有大量砂礁,这艘大船靠不上去的,不过我可以让水手放一艘小艇,送伱们上岸,然后我们就会离开。”
“这就足够了,感谢您的帮助。”戈登立刻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安希尔,“我去叫上猪扒,安希尔你检查下弹药,我们准备出发。”
伊莱缩身躲在一处狭小的石洞,或者说石缝中,胸肋间不断传来的剧痛令他的五官皱成一团。
喉咙间不断上涌的血沫可以证明,断裂的肋骨已经插入了肺叶,如果再不得到治疗,他甚至可能会被自己的血呛死。
毒怪鸟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不得不暂时屏紧呼吸,祈祷着自己不会被发现,哪怕这样做会让他的肺部进一步痉挛,加重伤势。
徘徊了一阵后,毒怪鸟走远了。
伊莱松了口气,但肺部的伤势不允许他大口呼吸,只能不断地吐出口中的血沫,一点一点地喘着气。
伊莱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下身体,给骨折的那条腿腾出点空间,这样稍微会舒服些。
仰起头,他苦笑了声,“这次怕是得交代在这儿了。”
作为一名三十多岁,却依旧只有三星级别的双剑使,伊莱早已认清,自己不属于那种“有天赋”的人。
儿时狩猎飞龙,成为传说的梦想已经模糊。
失去了更进一步冲劲的他回到家乡,一座位于沼泽边缘的无名小村庄,娶了那个青梅竹马的温柔姑娘,一起组建了家庭。
还有了个和她妈妈一样,鼻头上长满了雀斑,却依旧可爱得不行的小女儿。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真不想再接取任何危险的狩猎任务了。
时不时进入湿地边缘,狩猎两头草食龙,垂皮兽,再采集些特产蘑菇之类的山货,便足以让他们的小家庭过上衣食无忧的悠闲日子。
然而,作为村子中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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