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兮兮的布片。
男人用仅剩的一只左眼打量了杨逍三人片刻,随即转过身,朝外走去,“时辰到了,跟我来吧。”
男人仅剩的一只眼十分浑浊,布满血丝与黄色斑块,不禁让杨逍几人怀疑这是否是个瞎子,而且站在男人身边能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道,像是肉烂掉了。
此刻外面的天色已经与夜里没什么不同,一路上,府内各处挂着好些个红灯笼,可只有灯笼,却不见人影,一阵夜风袭来,灯笼左右摇摆,像是在和他们打招呼。
等经过一只红灯笼下时,杨逍眼神突然一顿,他注意到带路老人的脚,两只脚上穿的黑面布鞋一模一样,不分左右。
“这位也是阴行的人?”杨逍心中一惊,刚死了个扎纸匠,没想到封家又请来了一位高人。
邝洪义用手肘碰了碰杨逍,随即用眼神示意老人左肩上的那块布,比了个口型。
杨逍看懂了,邝洪义说的是裹尸布三个字,难怪...难怪有那股腐臭味道。
这人肯定也是阴行的老前辈,就是不清楚具体是哪一脉的传人,可看这副游刃有余的架势就比死掉的扎纸匠手段高明。
气氛颇有些古怪,老人不说话,杨逍三人也不敢说话,走了一路最后来到白天封老爷的住处。
如今这里的样子大变,院子中居然搭起了一个戏台子,戏台子前摆放着一些祭品,然后是几排长条木凳,木凳上密密麻麻立着几十个纸人。
纸人背对他们,面朝空荡荡的戏台,仿佛正在观戏。
戏台两侧,还有院子中的各处都悬挂着大小不一的红灯笼,幽幽的红光洒在纸人素白的脸上,场面说不出的诡异。
别说唱戏了,现在苏亭亭腿都软了。
杨逍几人屏住呼吸,目光直愣愣的望向一处,戏台子后面拉起了一大片白布,就像是幕布似得,足有几丈宽,高也超过一丈,几乎将后面的厅堂完全遮挡住了,而此刻一道人影正映在白布上。
“人到了,你带女娃子去后面上妆,教她规矩。”老人沙哑的声音好似喉咙里灌了一把沙子。
闻言白布后的身影走了出来,是个上了岁数的女人,手中提着一盏白灯笼,眼神冷漠的盯着杨逍三人。
几人立刻认出了这个女人,正是接他们进府的那个老妈子,浓厚的胭脂配上一双吊梢眼,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女人一言不发,走来后拉着苏亭亭的手,动作僵硬的将她扯到白色帷幕后面。
“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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