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平常,王博洋不见得耐烦,但此案确实是眼前之人居功至伟,何况证据确实越详细越好,便冷冷地摆了摆手:“让狄郎君询问。”
狄进看向秦氏:“你对刘崇班是何时起的杀意?”
秦氏不嘴硬了,但也不想说话,只是沉默。
狄进道:“你最好还是解释清楚,那样你的女儿还有救,她终究也是你的骨血。”
秦氏默然片刻,缓缓开口:“我没想害刘从广,是刘从广不放过我,永年其实是他的孩子,他却一直认为永年是旁人的……尤其是当他纳了胡氏进府后,更是整日对这孩子拳打脚踢,明明那贱人就没有为他生下一男半女,永年还是他唯一的子嗣,但他看向孩子越来越厌恨的目光,我就知道,他是不准备让我们母子活命了……”
刘永年在旁边大哭起来:“娘!娘啊!”
狄进对于刘永年到底是不是刘从广的种,并不关心,也没法验证,不比后世有dna检测技术,古代滴血验亲全凭运气,毫无科学依据。
但对于秦氏这种将自身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的行为,狄进亦是暗暗摇头。
如果秦氏和那个温大夫完全是清白的,她肯定会说自己从未与外人私通,但现在只是强调儿子是刘家的血脉,却是还抱有一丝奢望。
狄进也不揭穿,省得对方闭口不言,继续核实细节:“你们让九小娘子将刘从广引入院中,又如何确保一定能杀他?”
秦氏还未开口,刘永年已经高声喊道:“我偷偷跟护院练了武,想着就是有朝一日,护着娘亲不被伤害!那晚是我打他的后脑,打了几拳,他就没了呼吸!”
秦氏再度绝望地闭上眼睛。
狄进知道,击打后脑,一旦损伤脑干、小脑和延髓,是会导致人死亡的。
这种伤势其实只要一解剖尸体,就能看得清清楚楚,但在无法剖尸的情况下,要仵作有很丰富的经验,才能有所察觉,亦或是直接将脑壳打得凹陷下去,那么常人也能靠肉眼判断。
现在刘从广没有被打得颅骨塌陷,但肯定出了血:“死者当时口中喷出了血?”
“是的,就在门前喷出一大口血!”
秦氏供认:“我先将刘从广捆住,用早就准备好的钢针,刺入头顶,那时他已经不动了,等他完全没了气息,我再将口鼻里的血和地上的血反复擦拭干净,没想到砖石缝隙里还是留了一些……”
狄进皱了皱眉,若真是如此,验尸的仵作就检查得太粗糙了,而刺钢针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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