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想想,脸色又好了不少。
此案的幕后元凶居然才是驸马?
“说下去!”
陈尧咨淡淡的一句,打散了他发散的思维,也让孙二郎吞了一下口水,断断续续地道:“就是……就是后来那些贵人和孙洪闹翻了嘛,孙洪就将他们的外室和娃子杀了,但那些贵人害怕丢脸,把案子压下来了,听说害了衙门的官哩……俺不服气,上门去,去讨个说法,他们还给俺下毒,俺前日痛得在地上打滚,差点死了!”
陈尧咨道:“哪家给你下毒的,你能确定么?”
孙二郎立刻道:“能!能!俺就吃了那一家的食物,他们那个仆人俺还记得呢,说话怪声怪气的,但端出来的饭菜是真的香啊!俺那时跑了好几个府邸,实在饿了,想着又是外面,谁知道他们真的敢下毒呐!”
陈尧咨又问:“你吃了那家的食物后,此后就再也没吃别的?”
孙二郎迟疑了一下道:“没有……”
陈尧咨眼睛一瞪:“你若是扯谎,被对方找到了证人,证明你后面还吃过别家铺子的食物,你又如何与之对簿公堂?”
孙二郎赶忙改口:“是有,但那些人不会毒害俺,只有他们才恨不得俺死!”
陈尧咨皱了皱眉头,心想就这街头无赖的水准,真要碰上那些滴水不漏的宫人,几句话就被驳倒了,但开封府衙也不能教他如何对证词,那样传扬出去自己就会陷入极为不利的境地。
正自沉吟,狄进再度开口:“牛一刀,你可认得?”
“牛一刀?那个刀法很快的门客么?”
孙二郎愣了愣,马上道:“认得认得!那人原是个强盗,后来被官府抓了,发配到京营充军,又打伤了人,后来不知怎的,攀上高枝,成了那位贵人的门客!”
这个证词非同小可,陈尧咨眼睛一亮:“可有证人?”
孙二郎道:“这牛一刀当时挺横的,有次喝酒发起酒疯来,还砍伤了一个外地行商,被拿到府衙里面,然后赎钱脱罪了,出来后更是张狂,不少人都该认得他吧?”
陈尧咨问:“那是几年前的事情?”
孙二郎想了想:“五年……四年……四年前!”
陈尧咨吩咐:“去调四年前的案卷,再与忠义社那边核对!”
有了这份意外收获,无论是死者的身份,还是线索的联系,都更加确切,陈尧咨终于沉声问道:“你的父亲是谁雇佣的,事后要掩盖罪证的,如今又要毒害你灭口的,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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