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给他们太多钱财花销,反倒养出了败家的性子,福祸相倚,当不以福喜,不以祸忧,夫人切莫再责怪自己!”
甘氏伏在夫郎的肩头,泪水缓缓流下。
杨泌昌安慰好妻子,走出屋子,回到书房,对着仆人道:“去请邱先生过来。”
不多时,一位相貌平平,衣着不俗的男子走入书房,拱手行礼:“杨节判!”
杨泌昌挥了挥手,待得仆婢退下后,才看向身边这别有背景的幕僚,沉声道:“我妻子毒性未除,身体每况愈下,祭礼去年就承诺过,要将解药全部给予,助她彻底清毒,为何至今还没有应诺?”
“杨节判此言差矣!”
没了外人,邱先生也不必扮演上下尊卑,语气变得不客气起来:“尊夫人体弱,当年便是四处求药,才得弥勒赐福,如今怎的将病症怪到祭礼大人身上?他愿意赐药,那是大发慈悲,药既未到,便是你们福分未至,不可强求!”
杨泌昌一向是清瘦儒雅的模样,听到此言后也不禁拍案而起:“你再说一遍!”
“杨节判今日失态,想必是受何金水波及,宽心便是,他的事牵连不到伱!”
邱先生倒也没有一味刺激,而是开始绵里藏针,软硬皆施:“杨节判在书院的两个儿子,才学出众,今科也是过了解试的,下一届科举便有了金榜题名,进士及第的机会,到那个时候,便是一地主官,跟狄同判一样威风八面了!”
“不用拿我儿子要挟!”然而杨泌昌以一种冰寒彻骨的语气道:“我妻子若是没了命,我也顾不上儿子,鱼死网破便是!”
邱先生莫名地感到此言并非虚言恫吓,倒是没想到对方夫妻情深到了这个地步,气势顿时弱了下去,刚要组织语言,就听外面传来脚步声,然后是轻轻的敲门:“官人!狄同判有请!”
杨泌昌脸色立变,眉宇间浮现出惊惧:“他要来抓我了?”
邱先生已经得了大荣复那边的提醒,倒是不慌,提醒道:“狄进若是掌握了什么罪证,要来拿你,就不是这般相邀了,杨节判稍安勿躁,正常应对便是!”
杨泌昌这才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对那個年轻的同判已经惧怕到了这般地步,深吸一口气,对外面道:“这就来!”
目送这位节度判官离去,邱先生也不离开,直接在书房中坐下,悠闲品着茶,脑海中思索着要怎么化解刚才的冲突。
如今兖州的局面,确实不太安定,虽然祭礼大人有言,新来的两位主官都已经在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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