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荣复叹息道:「说来惭愧,当时受孙提点恶语相向,又见机宜司上下都不欢迎,本官愤而离去,不想离了几日,就发生了这等事,唉!」
在场之人都皱起眉头,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是机宜司故意排挤,不让你立功似的?
当然排挤确实是事实,可你算哪根葱,你在了,就能阻止犯人死亡,问出关键证词?
刘知谦心里也不免有此等想法,继续问道:「大提点此来,是想要知晓,犯人如何在审问中身亡的?」
大荣复反问:「在下并不在场,机宜司又有刘提举这般李公的亲传弟子执掌,想必在刑案方面,也有过人之处吧?」
刘知谦人如其名,十分谦虚:「不敢!在下于刑案方面并无建树,只是尽力查明犯人死因,看看是否存在我等用刑过当,痛失人证的可能,给朝堂以交代!」
大荣复闻言,十分丝滑地从袖中取出书来:「既如此,我推荐《洗冤集录》,此乃今科三元魁首,直集贤院的狄仕林所著,诸位不妨好好读一读,必有收获!」
全场安静了一下。
你这样推书,是来找茬的么?
谁不知道你是狄进举荐,
狄进又是太后选定准备接管机宜司的,只不过对方暂时没有应下,如果让你站稳脚跟,那位三元神探会不会从馆阁出来,直接挤走其他提举,接手机宜司,就不好说了,毕竟如此有实权的部门,谁不动心?
刘知谦同样不可能接受《洗冤集录》的教导,语气也肃然起来:「刑案之事,就不劳大提点费心了,我等自有计较,还是道明来意吧!」
「好!那我便献丑了!」
大荣复点了点头:「首先,有关这个重要案犯的身份,不外乎三种情况——」
「第一,此人就是辽谍探组织‘金刚会"的成员,被机宜司擒获,自是大功;」
「第二,此人是辽契丹族裔,萧氏贵人,胸口纹有的狼头刺身是证据,但并非谍细,被机宜司擒获,也要查明其来我国朝的目的,不可懈怠;」
「第三,此人甚至不是辽人,胸前的狼头刺身根本是假的,那机宜司是如何将之擒下审问的,就存疑了!」
孙永安闻言终于找到机会了,厉声呵斥:「一派胡言!区区一个亡了国的渤海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
大荣复勃然大怒,这一句话就将对方恨到了骨子里,笼在袖子里的左手死死捏住,却努力控制着自己,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缓缓地道:「我只是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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