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风险!”
李允则微微颔首,继续问道:“萧远博提及幼子萧奉先时,有恨意吗?”
狄进摇了摇头:“此人城府颇深,个人情感很少流于表面,我看不出来。”
李允则道:“那他为了儿子的下落来回奔波,辽国使节团的其他成员,有表露出丝毫异样么?”
狄进很清楚这位问话的目的,事实上他也仔细观察过,却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异样,至少在使节团上下看来,这父子俩人并没有深刻矛盾……”
李允则皱起眉头。
狄进补充道:“不过有一个线索,萧远博在路上,处置了贴身服侍萧奉先的婢女。”
李允则目光一亮:“等不及回国?”
狄进点头:“等不及回国!”
李允则舒出一口气:“看来老夫的推测还是有些根据的!”
狄进笑了笑:“这也侧面印证了我的猜想。”
刘知谦有些不解,大荣复则眼珠转了转,赶忙道:“狄公子与李公能有默契,我俩却显得愚笨了,还望狄公子为我们解惑!”
狄进笑笑:“两位不明白也正常,我也是在和辽人使节团接触后,才愈发体会到,辽人上下阶层的尊卑分明,比预想的还要严格!这样的国情,是施展不了‘荆轲刺秦,公子献头’之计的!”
究其根本,还是社会制度的区别,古代中原王朝的老百姓过得很苦,统治阶层在绝大多数时期只是嘴上说说,实际行动根本不爱民,但至少有着“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能载舟,水能覆舟”之类的思想在。
外族更惨,统治阶层的眼里就根本没有“民”这個概念,下面的是生杀予夺的奴隶,是随时压榨的牲畜,反正就不是活生生的人,反叛了镇压便是,镇压不住统治阶层被灭,下面的翻身当贵族,然后重新压榨下面的,所以契丹被女真灭,女真被蒙古灭,可以发现套路出奇地一致,甚至再往前看草原部落的更替,都是类似的情况,中原王朝也难免陷入周期性的分分合合,但至少会求变,外族是变都不变。
所以狄进总结:“荆轲刺秦,樊於期自我牺牲,可以实现!‘金刚会’设谋,让契丹贵族自我牺牲,却是空谈!若死的真是大使之子,那也不可能是为了配合‘金刚会’的布局,必然是先有人想这位契丹贵族死,然后这个贵族,才会死在这一局中!”
刘知谦脸色难看起来:“原来是萧远博想要这个儿子死?”
狄进道:“父子间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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