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一扫,又皱起眉头:“仵作呢?”
有吏员道:“仵作田缺之前被调去机宜司了,不过时常回来,衙门内本想去京畿各县调两个仵作来,却都没有合适的……”
仵作这个职业极为重要,偏偏是真的让人看不起,基本都是父子徒弟间传承,这传着传着,免不了就断了传承,因此有的地方县衙甚至没有仵作,要靠会几手验尸经验的半吊子吏员兼着,所以田缺这种情况还真的很常见。
刘景融转念一想,眼神示意:“你们不是看了《洗冤集录》么?”
吏员们连连摇头:“刘判官,这初情莫重于检验,人命大如天,俺们只学了书中的一点皮毛,可万万不敢乱查啊!”
“人命大如天……”
刘景融喃喃低语,有股说不上来的感受,没有嗤之以鼻,却也没法真的信服,就觉得很新奇。
“回来了!田仵作回来了!”
正琢磨着呢,耳边传来声音,抬头一看,仵作田缺提着个盒子,正好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贯地靠边走,避着其他人。
刘景融抛开杂念,立刻喊道:“田缺你回来得正好,也别去刑房了,赶紧跟本官走一趟!”
田缺木然地点了点头,熟练地转了个身,跟上了大部队。
……
开封府衙仵作亲验,死者曹汭的尸格报告,以最快速度放到了狄进的桌案上。
“男尸一具,如法验得已死。”
“面部:五官狰狞,唇色发紫,面露苦笑;”
“颈部:颈肌抽搐,颈骨后折;”
“身体:四肢呈角弓反张,双臂与双脚几近相连;”
“手部:十指指尖有瘀伤,似抓挠地面所致;”
“整体:无抵抗伤,尚未形成血坠;”
这次的尸格报告不长,不是田缺应付了事,而是死亡特征明显。
“牵机引?还是弥勒秘药?”
狄进的神情严肃起来,稍作考虑,就作出判断:“不是弥勒秘药!”
大荣复招安后,将弥勒秘药的药方完全坦白,精通医术的道全也进行了剖析和复制。
这个秘药确实是在宫廷秘药“牵机引”的基础上制成的,毒性不如原版,但常年累月下对于身体的伤害,足以让中毒者身体虚弱,一旦停了解药,也是必死无疑,同样由于是慢性毒药,中毒者往往卧病在床,与暴食饮酒,寻欢作乐的事情彻底无缘。
曹汭的日常恰恰与之相反,此人好酒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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