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宜司的一员了!”
“机宜司?”
乜罗面色变了,猛地看向燕三娘:“前辈带这么个人来,是什么意思?”
燕三娘道:“很简单,背离‘组织’之人目前只有两种下场,要么隐姓埋名,但不久后毒发,凄惨度日,生不如死,要么与朝廷合作,安身立命,一起毁掉‘组织’!”
“你们……你们!!”
乜罗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般轻而易举地揭露出如此重大的秘密,这些“组织”的叛徒居然都投靠了朝廷,下意识想要后退,又陡然立住,这个距离再唤护卫已经来不及了,咬牙切齿地道:“原来如此!若非为了这场交易,我闭关一月,官府怎能动摇我在各部的威望?原来这自始至终,就是一个局!”
“小子,别把自己看得太高!”
燕三娘老气横秋地道:“你会闭关,一来是因为‘锦夜’的出现,令你感受到了不安,借机躲避凶险,二者就算此次不闭关,狄相公入了麟州,你认为凭你们番人部落,真能对抗那位河东路经略相公?”
戴保接上:“你折腾得再厉害,就是用自己的基业,给夏州的李德明挡灾而已,那正是‘组织’愿意看到的,‘司命’就在夏州!”
乜罗胸膛剧烈起伏,半边脸因为怒火而微微发红,但另外一半又藏于黑暗中,保持着剧变后的冷静思考。
别说一个月之前,就是刚刚出关时,他雄心壮志,都会觉得这是屁话,可现在残酷的事实摆在面前,他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没错。
那位麟州知州,兼河东路经略相公,真要对自己这位番族首领下手,他根本赢不了。
区别只在于,官府是不是在番人身上耗尽了精力,没有继续攻击西夏的机会,也就是为李德明挡了灾,还是先解决了他们这群不安分的番人,再气势如虹,一鼓作气地攻下西夏。
无论哪种结局,乜罗都万分不甘,无法接受,偏偏就在这时,戴保继续道:“甘谷族长,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哦,你真的要顽抗到底,以保党项李氏的安危么?”
乜罗缓缓地道:“所以阁下的法子,就是投靠朝廷?”
戴保道:“你本就是朝廷的武官殿侍,这条路其实一直都在,只是你此前不愿意踏踏实实走罢了!”
乜罗深吸一口气:“条件呢?”
戴保抱了抱拳,满是敬意:“狄相公让我给你带两句话!第一句是,青唐吐蕃内乱不休,机会难得,你想不想成为吐蕃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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