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进又问:“青羊宫是何时建立的?青羊神的信仰在西夏流传了多久?”
雷濬道:“青羊宫是随着王城一起建立的,青羊神的信仰早在河西流传,但原本信奉者寥寥无几,直到这位‘上师’出现,展现出与青羊沟通的神迹,才有了如今的地位,也就是近十年的事情吧!”
狄进目光闪动,若有所思起来。
雷濬道:“相公,此人会不会就是‘组织’的首脑‘司命’?”
狄进分析道:“‘司命’是‘组织’内最神秘的人物,那东南的‘世尊’还与弥勒教有所关联,存在着追查的线索,‘司命’则是漂泊四方,居无定所,这样的人就算因为某个原因,停留在了西夏,如何会大张旗鼓?”
“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反其道而行之的可能。”
“‘司命’要在西夏做某件事,借李氏政权的力量,就不能太过低调,青羊神的祭祀是此人一手炮制,‘上师’正是一个靶子,引诱有心追寻‘司命’之人接近,以守代攻……”
目前的情报太少,凭空猜测并无作用,狄进说到这里,再度问道:“这位‘上师’在兴灵之地威望显著,银夏各部又如何?”
“这……”
雷濬想了想道:“银夏也有信奉青羊神的,但相比起兴灵就少了许多。”
“这就是深居简出的弊端了。”
狄进淡淡地道:“在兴灵时,由于李德明全家对于这位‘上师’都很尊重,他可以藏于青羊宫内不露面,更增几分高高在上的神秘感,但到了银夏,大伙儿见都没见过这位,也没有看到李德明对于‘上师’的崇敬,只听一个虚名,自然就无法理解此人的地位……”
雷濬怔了怔:“可‘上师’坐镇的是兴州啊!”
狄进提醒道:“站在党项人的角度,李继迁的老家银夏之地,被用来作为抵挡宋军的战场,陷入一片战火之中,如今兴州这片后方重地,却被一个不知来历的‘上师’把持……”
雷濬明白了,眼珠转了转,低声道:“要不机宜司干脆放出消息,这位‘上师’是谍细,当年卫慕氏遇害,就是此人所为,如今占了兴州,随时准备开城投降,迎接我朝王师?”
狄进稍作沉吟,摇了摇头:“此举确实可乱党项人心,但一来揽罪上身,后续难料,二者卫慕氏之死是宋夏之争的开端,万一让党项人觉得这自始至终都是我朝的阴谋,激发了他们拼死抵抗之心,反倒不利于攻取银夏后的统治!”
雷濬心头一凛:“是下官考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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