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厌恶到了极致,三天两头变个花样,给大伙儿添堵,谁能受得了?
但狄进那边再三强调,野利遇乞也清楚了,宣抚使的地位确实高,只能阳奉阴违,一旦正面对抗,那就是与造反无异,宋廷的统治目前有越来越多的人拥护,有众多令番人信服的官员在,当然不希望因为这么个可恶的老头,爆发巨大的冲突。
然而不知是谁,在各族内传播消息,赵稹之前索求不成,居然准备剥夺他们从辽西带回来的战利品!
与其这样没完没了下去,倒不如只要围了宣抚司,让这个老物威严扫地,他就会灰溜溜地滚回京师,再也不会在河西出现了!
各部豪酋倒也不蠢,觉得这可能是挑拨离间之策,此前就有江湖子频频传信,都被朝廷拿下,现在也可能是贼子故意挑唆。
但有理智的番人存在,却不可能所有番人都理智,哪怕三五家被说动,派出手下来,终究还是堵上了。
“退下!!”
野利遇乞知道不妙,匆匆赶到,身后的亲卫更是手持武器,厉声大喝。
之前还嚣张的番人见状,顿时作鸟兽状散去,这位武臣倒也没有追,大踏步地来到赵稹面前,抱了抱拳:“赵宣抚,你没事吧?”
“反了!你们反了!敢围堵……围堵宣抚司……”
赵稹浑身发抖,吹胡子瞪眼,手哆哆嗦嗦地指过去:“老夫要禀明朝廷……为何不将刚刚那些逆贼拿下!”
“这老贼真是不识好人心,真拿了人,不是更逼得那些豪酋作乱么!”
野利遇乞面色一沉,以熟练了很多的汉话驳斥道:“好叫赵宣抚知道,这次围堵可不是结束,相反只是开始,下官刚刚听说,有许多番人要结伴上京师,告御状,向官家请命!”
“你!你们!咯!”
赵稹眼睛猛地瞪大,干瘦的身体挺了挺,然后抽了过去。
周遭亲随一片混乱,手忙脚乱地把这位老者抬回了堂内。
“不好!可别死了啊!”
野利遇乞见他白发苍苍,再想到这老家伙也是古稀之年,面色也是剧变,赶忙翻身上马,往城外而去。
此事非同小可,他不想担上责任,得尽快禀告狄相公。
不过由于赵稹硬生生地把宣抚司搬到怀州来,与兴州的经略安抚司隔空对峙,野利遇乞若不是恰好在怀州城内,也没有这么及时地赶到,当马不停蹄地赶到兴州帅府时,已是一天之后了。
迎接他的是杨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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