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闹中取静的坊市,以前狄进出入,都是从南边的一处巷道走,因为他的宅邸就在那块位置。
而今他则是从东侧入坊,因为这条路最方便抵达太平坊的深处,那一座座被寻常达官贵人们簇拥在中间的顶级府邸。
“哒哒!哒哒——”
随着入巷,马蹄声逐渐清晰,喧闹的声音被隔离在外。
并不是没有人,恰恰相反,这里的人流量同样很大。
仆婢下人的队伍,各色商铺的伙计,登门拜访的客人进进出出。
只是这群人谨小慎微,走路都放轻脚步,哪怕是豪奴,在这里也得低眉顺眼,到了外面再作威作福。
狄进就这般,一路欣赏着不同府邸外部装饰,心中默默推测着这座府邸主人的性情,一路往深处走。
走着走着,他来到一条熟悉的巷道,朝里面望了望。
那里他曾经去拜访过,正是夏府。
镇守大名府的夏竦,如今已然被贬为淮康军节度使,判郑州。
这个职务保留了一定的体面,毕竟夏竦并未输得一干二净,至少安定了河北,没有让战火烧到宋朝境内。
但北伐确实是他最早提出,并且相比起狄进提议的威逼之态,夏竦更加贪心,一力促成了大名府的建立,最后燃起火焰,却控制不住它,以致于仓促北伐,险些动摇了国本。
这般罪责,两府自是再无他的一席之地,再加上狠狠得罪了太后,想要翻身是难了,不过有鉴于夏竦的年纪不大,如今才四十多岁,未来或许还有卷土重来的希望。
相比起来,赵稹已经乞骸骨,辞官回乡,七十岁的高龄,一旦失去权力带来的滋养,很快就病倒,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该商讨谥号了。
言归正传,夏竦降罪遭贬,府邸已回归开封府管辖,门前早变得冷冷清清,甚至真的能看到一群麻雀在地上啄食,好一副门可罗雀的凄冷景象。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斜对面的一条街巷,车马辐辏,人流如织,等着递上拜帖的队伍,列成长长的一队,甚至拐出巷子,都排出好远。
“那是谁家?”
“哦,是我家。”
狄进先是饶有兴致地扫了几眼,等到发现几个十分眼熟的仆婢进进出出时,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新宅邸。
他眉头一动,没有多少惊喜,只是平静地看着。
铁牛和荣哥儿也很快认出,那就是自己要回的地方,难免露出骄傲来,即便是太平坊内,能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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