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个夜总会里面最近经常来的一个客人,出手很阔。
当然,关于他很阔的传闻,是跟我一起跳舞的陈美娟给我说的。
同为农村里面来深圳混生活的,她觉得我又蠢又亲切,就给我说了些潜规则。
她说有些客人就不爱找场子里面的小姐,而是专门找领班搭桥,挑那些身段好的眼神销魂的舞女带出去玩,我要是真的不想捞偏门,最好不管那个领班杨姐怎么让我出去我都要想法设法拒绝了,不然到时候不知道找谁哭去。
除了这些,她还给我分析最近场子里面的客人,告诉我哪个是真有钱还有素质结交倒无妨,有些哪些是暴发户脾气臭爱面子惹不起,哪个是装阔别鸟免得浪费时间还不讨好之类的。
而他,就被陈美娟点了出来,是属于长得帅特有钱还客气的那类客人,最重要是他不爱点姑娘跟他出去玩,一看就不是上来玩女人的。
然而,这个被陈美娟用了各种赞美词夸了的男人却很快用行动证明,再眼毒的人,也有被狗把眼力儿叼走的时候。
这一天,是除夕夜的前一晚,最近一直是很干冷的深圳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原本按照平常早该歌舞升平人声鼎沸的场子,显得有点冷清。
如同前几天一样,还没完全习惯这样的工作的我穿戴着金闪闪却布料很少的所谓舞裙,戴着遮住半脸的面具,混迹在舞姿性感风情万种的其他伙伴中,在充满着糜靡气氛的舞台上面,忽然想起远在老家的婶婆一个人面对着冷火冷灶,心情突兀变得难受,一个出神,不知道咋整的就错了舞步,还踩了别人的脚。
临过年了,还得在外面讨生活取悦男人,估计谁的心里面都不好受,更重要的是被我踩到的那个女孩子从我一来就对我没好气,她最后不声不响趁着该往我这边摆手的时候推了我一把,我没反应过来,“砰”的一声就跟舞台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我不仅仅是手腕先着地,就跟被弄碎了骨头一样痛,更倒霉的是,因为冲击力,我的面具突兀的掉了。
一个惊慌失措,顾不得去查看伤口,我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一时之间,痛以及因为羞耻心的牵动带来的复杂感觉,还有突然出现的鼓掌声口哨声,这些东西全部像这个建筑最里面那层墙上面的藤蔓,复杂纠葛在一起,让我在被陈美娟拖着回到后台之后,还没缓过神来。
陈美娟还有下一场表演,安顿好我之后她就上了,而我还是顾不得担心自己的手腕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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