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到了巨大的“扑通”的一声,在这样安静的清晨里面显得特别刺耳。
我惊诧地转回身,只见林至诚倒在地上,他似乎是想爬起来,却是徒劳。
我的脑袋就跟被人丢了一颗拉了线的炸弹一般,急急地折回去,他的脸白得怕人,甚至比以往他胃痛的时候还要惨白,我瞬间六神无主,慌张地问:“林至诚,你怎么了?胃痛吗?”
我越慌乱,越没有办法正常思考,正要伸手触碰他一下,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艰难地说:“周沫,可能是我身体里面的钢片断裂了,你先别慌,打给张磊跟他说清楚这事,让他赶紧安排人过来徐闻。现在你现在去镇上找辆大一点的面包车,找担架,把我先送到县里面的医院。”
大概是身体里面的剧痛越演愈烈,林至诚的脸色越发苍白,但是他却一下子改变了主意,又是艰难地继续说:“你昨晚喝了酒,肯定头还是晕的。算了,别开车了,打给张磊,让他先安排人过来。”
我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掰开他的手,我奔着几步去车上取电话,我紧张起来的时候原来还是个小结巴,我用了不下三分钟才把事情跟在睡梦中被我吵醒的张磊说清楚,跟他确认好了之后,我挂掉电话,折回去林至诚那边慌慌张张地说:“你先忍一忍,我马上去找人。”
这一路,我把车开得磕磕碰碰,我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可是我忍不住的自己的眼泪。
我的身体里面也有钢片。
那是因为我的曾经被打到脚踝骨骨折,所以医生往我的身体里面植入了一个小小的钢片儿,这除了让我后面无法再像以前那样轻松自然地起舞之外,无伤大雅。
而林至诚身体里面的钢片,看他的疼痛程度,绝对不是小钢片。
这三年里面,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的心就像在措不及防中遭遇了一场雷电一样,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张磊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两点了,那时候我站在县城医院小小的走廊里面来回踱步,一见到张磊,我的眼眶随即红了。
我一把冲上去抓住他的手说:“张磊,怎么办,林至诚还在里面,一直没出来。”
似乎是为了安抚我,张磊的表情倒是挺平静的,他说:“你别急,没多大事,我先去安排把他送回去深圳医院去做手术,没大事,别急。”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这煎熬的七八个小时路程的,直到林至诚被推进了手术室,我这才如同被吹爆炸了的气球一样,颓然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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