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背上面,他看不到我的表情,这给了我很多矫情的勇气,我很快说:“我后悔的时候很多,从你说找人拟离婚协议的时候,从你把自己的衣服从家里收走的时候,从你把阳台的薄荷全部带走的时候,从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失去你的时候,我无时无刻不再后悔,我以为我得到了救赎,可是我发现原来离开你,对于我来说才是地狱。”
林至诚忽然就狠下心来掰开了我的手。
或者他还心存怜悯,他可能还生怕我会跌落在地,他在掰开我的手的时候,半扶半拽,将我放坐落在床上。
眼泪模糊了我的眼睛,我看不太到他的表情,可是他的语气忽然硬起来,他慢腾腾地说:“可是两年啊,你有很多反悔的时候,可是你何曾回过头来望一望我?”
我把头低下去,我的手拧成一团,我似乎试图将它们拧成一张网,把面前的这个我深爱的人网住,可是这其实是很可笑的幻想。
而我就像一个鸵鸟一样,我把头埋得更低,我的声音弱下去,我小声地说:“去过宏德很多次,借口找笑笑,以为会碰见,但是每一次都没见着。我觉得可能是缘分没了吧,我也更怕自己成了打扰,所以永远不敢明目张胆。”
林至诚可能愣住了。
他很久没说话。
我想多看他几眼,所以我抬起头来望着他。
在四目纠缠的纠葛里面,我的横冲直撞再一次支配着我,让我腾一声站起来,伸手过去捧住他的脸,我的唇如同水族馆里面喜欢冲击透明挡板的鱼,我就这样狠狠地贴在他的唇上面。
可是,没有了以往的滚热温柔,我所触碰到的全是冰冷,他努力地挣脱,他的声音含糊着说:“周沫,你别这样。”
我尝到了他嘴唇上面苦涩的黑啤的味道,混合着那些冰冷,我的声音也是含糊的,我说:“林至诚,求求你让我反悔吧。”
可是林至诚接下来的话,让我哪怕在这个暖和甚至是火热的夏天里面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在这个被我强迫的亲吻里面睁大了眼睛,他盯着我说:“周沫,我有新的生活了。”
我发热的脑子像是一下子被迎头倒下一桶冰,刺骨的凉从头蔓延到尾,我急急地松开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林至诚似乎是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他又整了整自己被我扯乱的衣领,做完这一切之后,他这才慢腾腾地继续说:“我希望你祝福我。”
我盯着他看,妄图想从他的脸上发现一丝端倪,但是最终一无所获,我试图稳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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