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狠狠关上,像是在极力发泄着自己的不满,震得仿佛地都在颤抖似的。
一直都没有红过脸的沈玫,第一次觉得柳柔的不可理喻,若是她想要,自己可以有大把的衣服给她,只是宋言的东西,她动不得。
莲花低头笑了笑,拉起摔得不轻的簪儿,替她拂去衣裳上的灰尘,用手帕擦去她眼角还没有流下来的泪水。
“若云,把簪儿扶下去,瞧瞧有没有哪里伤着了。”她冲若云勾了勾手指,把簪儿交给她。
若云快步走过来扶住簪儿,小心翼翼地把她送到房间里,莲花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与沈玫说上一句话。“姑娘应该可以看得出柳姐姐的脾气,在姑娘面前倒是还好,可以收着点性子,在咱们面前,可就是另一副面孔了,奴婢不希望姑娘被蒙在鼓里,还请姑娘心里有数。”
略带沙哑的声音不断挠着沈玫的心,她心里对柳柔一直很是关心,她的身世,加上前世的友情,她还是无法怪罪柳柔。
沈玫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说不出责怪,也说不上了然。她心里清楚,只是她承诺过,就不能忘,万事多嘱咐些也就罢了。
莲花瞧着她这幅样子,就知晓她又心软了,她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替沈玫着急。
自从太子殿下传出有了婚约的消息后,姑娘就甚少睡得安稳,她时常夜里起来,多次看见三皇子偷偷地站在一角。她知晓姑娘是三皇子心尖上的人,自己这条命也要多亏了姑娘,不然三皇子断然不会找到了自己。
莲心想着,唇边竟然不知不觉溢出一句,“实在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见她呆呆摇头的模样,沈玫哑然失笑,是对自己没有责怪柳柔觉得可惜,又或者是因为自己没有听进她的话觉得可惜。
“没什么,奴婢自己在想心事,不知竟然说了句。”她笑了笑,仿若刚刚只是一次幻听。
沈玫突然拉着莲花走进房间,自己懒懒地靠在软塌上,手里还抱着绣着金线的软枕,惬意地半眯起水蒙蒙的眼。
那张始终翕着笑容的脸,多好,看着她,莲花情不自禁地摸上自己被毁的脸。
从她回来之时,沈玫就想过开口询问她到底遇到了什么,看着她留有疤痕的脸,心里忍不住微微一颤。
如此恐怖的伤疤,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左不过一个小小宫婢,如何会遭遇如此。她嫣红微微张启,却始终不敢询问,怕勾起莲花的伤心往事。
只有莲花知道,当她重新活下来的时候,有多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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