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我说句话可以吗..”夏东柳不知道为啥突然停止了挣扎,脸庞呈酱紫色,无力的把手伸向胸口。
齐叔稍稍停了一下,但并没有松开麻绳,夏东柳费劲巴巴的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相册,呼哧带喘的说:“温..温哥喜欢集邮,这是我托一个在国外的朋友帮他搞到的几张限量版邮票..”
齐叔的瞳孔剧烈跳动几下,随即咬着嘴皮,拉紧套在夏东柳脖颈上的麻绳,声音很小的呢喃:“东流啊,一路走好。”
夏东柳干脆放弃了挣扎,两只眼睛鼓的圆溜溜的,空洞的喘息:“为..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想我死的话..只需要打个电话就可以..”
几秒钟之后,夏东柳躺在地上,痉挛一般踢了两下脚,彻底没了动静。
我满头是汗的瘫坐地上,惊恐的望向齐叔,他也扭头看了我一眼,猛地抬起胳膊。
我像只惊弓之鸟似的一激灵爬起来,抓起地上的卡簧指向他厉喝:“你干什么?”
“你太紧张了。”齐叔拿手背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冲农家乐的方向努努嘴:“去干温主任交代你的事情吧,这儿你不用管了。”
我咽了口唾沫,没有敢转身,眼睛面对着他,慢慢往后倒退。
直至确定自己退出他能攻击到的范围后,我才快速转身,奔着农家乐的方向跑去,整个过程,我没有敢看夏东柳一眼。
走到农家乐门口,我心乱如麻,说实话我这会儿真害怕,小院里此刻已经没有人了,几间平房全都亮着灯,隐约可以听到屋里人嘻嘻哈哈的说话声。
我刚琢磨应该怎么找夏东柳他媳妇的时候,那个女人竟然直接从一间平房里出来,轻声呼喊:“老夏,老夏你跑哪去了,孩子等你讲故事呢..”
我扶了扶帽檐,朝他走了过去:“你是夏叔的妻子吗?”
“你是?”她狐疑的问我。
“有人让我把这个东西给您看看。”我掏出手机找到相册,把刚刚温平给我发的几张照片抻到她脸前。
几秒钟后,她宛如被雷电击中似的脚后跟一软,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看着她的模样,我心里头说不出的复杂,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夏东柳贪了四千万。”
然后我转身逃也似的离去。
那女人坐在地上,呆滞的喃喃:“你告诉他,我们家老夏是自杀,请他别难为我们孤儿寡母。”
我没应声,闷着脑袋继续快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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