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上的眼镜框又看向我说:“王朗,你现在资历太浅,没法独立支撑起一摊,工程开始以后就暂时跟着段磊干吧,学学经验,他知道给你安排什么活可以赚到钱。”
说实话,当听到温平让我跟着段磊干的时候,我是打一百个不乐意,可眼下形势比人强,我又不能表现出任何,只能作出一副欢呼雀跃的模样点头:“以后麻烦磊哥了。”
温平可能看出来我的不快,话锋一转说:“当然,你也可以自己注册一家小公司,以承接的形式从段磊手中包活,这样你们双方财务也比较分明,具体怎么运作,我不管,我只有一个要求,工程不准偷工减料,质量必须经得起检测,工期严格按照合同书进行。”
“知道!”
“明白。”
我和段磊像两条忠实的铁杆狗腿似的一齐点点脑袋。
沉默几秒钟后,温平看向我问:“王朗,听说昨天你把海天实业的一个部门经理给打了?”
我硬着头皮承认:“确实打架了,但我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需要道歉的话,我待会就去。”
在崇市这一亩三分地上,肯定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温平的耳朵。
出人意料的是,温平没有追究我,反而语调轻松的说:“打就打了吧,不过以后记得做事不要那么明显,多用脑子少用手,暂时就这样吧,段磊你开车带王朗先离开,我还要在这里再等个老朋友,剪彩仪式是十点开始对吧?”
告别温平,我钻进了段磊的“霸道”车里。
我们前脚刚开动,一辆黑色的尼桑车后脚就干到奥迪旁边,从车里下来三四个中年,猛不丁我看到一条熟悉的身影,竟是刘洋的舅舅陆国康,那个算是脚踩临县半边天的男人,只不过他好像只是个随从,跟在一个身材特别魁梧的男人后面。
段磊咳嗽两声,意有所指的微笑道:“不该看的少看,知道的越少越长寿。”
“谢谢磊哥提醒。”我赶紧抽回眼神,目不斜视的看向前方。
一路上,我俩基本上都没怎么交流,直至快开回“老饲料厂”的时候,段磊才冷不丁问我:“老齐还活着吗?”
我怔了一怔,随即面不改色的回答:“温叔说他好像回老家了。”
“呵呵,人呐..祸福旦夕都是命数。”段磊苦笑着摇摇脑袋,随即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道:“上面有我的电话,我这会儿手机没在身上,待会你给我发条信息,我存上你号码,正式动工大概还需要一周左右,这个时间段,你可以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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