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我们驱车来到黑哥说的那家名为“胖妈串串香”的店子,而黑哥已经彻底陷入晕厥。
那家店位于的街面很窄,应该算个老巷,总共也就能容得下两台车同时并行,此时才刚刚晚上十点多,整条街上已经看不见什么人影。
黑哥这个朋友的店铺临街,很小,大概也就八九个平方,屋里摆了六七张长条木桌,我们到地方的时候,店里已经没什么人,一个长得不高,方脸圆脑袋的中年男人正拎着泔水桶蹲在门口的下水道缝隙倒脏水。
见我急匆匆跑下车,那人赶忙将水桶藏到背后,朝着我龇牙摆手:“同志,我没有乱倒污水..”
我忙不迭解释:“大哥,我是黑哥的兄弟,他受伤了,让我来找你。”
那人舒了口气:“嚯,你不是城管的啊?吓老子一喝,黑哥是哪个?”
“六指!”张星宇拽开车窗喊了一声。
“日尼玛个戳锅漏,他又回来了?”那人手里的泔水桶直接“咣当”一下吊在地上,随即拔腿就往面包车旁边跑。
不多会儿,我们合伙将黑哥抬进他的店里,那人动作娴熟的将几张木桌拼到一起,完事掉头朝厨房的方向跑去,几秒钟后拎着一个遍布尘埃的破旧医疗箱走出来,朝着我和张星宇吩咐道:“你去门口把风,你给我上厨房烧一锅开水。”
“啊?”我和张星宇全都懵圈的望向他,这人不管是打扮还是办事方式属实不像个大夫,我生怕他瞎捣腾再给黑哥弄出问题,干咳两声道:“大哥,这..”
“搞快点!”中年汉子操着方言不耐烦的催促我:“把卷帘门拽下来,有情况马上踢三下门。”
我吞了口唾沫双手合十作揖:“哦,那我哥就拜托你了..”
“他是我弟。”男人闷头打开医疗箱,从里面取出几把一些瓶瓶罐罐的药盒,又翻出来一把食指长短的手术刀,朝着张星宇骂咧:“你也搞快点,烧水去。”
将卷帘门拽下来,我又把面包车挪到不远处,然后蹲在店铺门口,点燃一支烟,心急如焚的等待着。
因为手机被狗日的万科给踩烂了,我现在连联系其他人都做不到,除了仰着脑袋翘首以待,就是心里冲着满天神佛默念,保佑黑哥一定要平安无事。
等待是件极其折磨人的事情,因为你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又会在什么时候发生,我一根接着一根的裹着烟嘴,小店里的时不时能传来那个中年骂街的声音和黑哥若有似无的呻吟。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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