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聂浩然通完电话以后,我和苏伟康就钻进车里耐心等他们到来。
苏伟康摆弄一会手机后,轻声问我:“朗舅,你说我舅和乐哥啥时候能出来?”
“得看辉煌公司那头是走正规程序还是别的,不过你舅也就是这三五天的事儿,价值数亿的楼盘都给咱了,他们应该不会差这点事,乐子的事儿比较??拢?枰?托暮钭拧!蔽蚁肓讼牒蟾锌?“唉,总的来说还是咱们自己不够硬,但凡我能在上面认识几个比较狠的关系,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已经很可以了,大家岁数差不多,我们只需要负责耍耍狠,干个架,偶尔和人拼拼命就可以,波姐和小雅舅妈也累,但他们没你辛苦,你需要给我们这些零件拼凑在一起,还需要替整个组织寻找方向,结识乱七八糟的关系,有时候我设身处地的想想都替你累。”苏伟康递给我一支烟,龇牙笑了笑:“不过没辙,谁让你是咱们这伙人的头狼。”
这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一个中年男人搀着个妇女踉踉跄跄的从车内奔下来,正是我爸和蒋光宇他妈。
“我爸和红姨。”我咬着嘴皮小声喃呢,目送两人跑进医院后,我咬着嘴唇恨恨咒骂:“草特哥的蒋光宇,简直就是个没长大的小鸡八孩子,挨顿收拾都喊家长,折腾的俩老人大半夜不睡觉跑过来替他操心。”
苏伟康低头抽了两口烟后,咳嗽两声问我:“你不说那小子平常看着挺稳的嘛,今天为啥干出来这么孩儿气的事儿?不会是想坑咱吧?”
我阴森的笑了笑说:“他最好别有这样的想法,不然我能给丫裤头都坑没了。”
说着话,我掏出手机翻出来刚刚的那段录音重新听了两遍,随即舔了舔嘴皮,把录音发给卢波波一份,并且短信告诉他多做几个备份。
又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两台挂着我们夜总会车牌的“帕萨特”缓缓开到医院门口,聂浩然带着阿文阿武先从车里蹦下来,紧跟着另外一台车上也跳下来几个青年,带头的穿身黑色运动服,剃个异常利索的“劳改头”。
“我日,飞哥。”苏伟康瞬间张大嘴巴。
不光他懵逼了,我也挺迷糊的,打车里下来的人正是前阵子被扣到云南的刘祥飞,刘祥飞嘴角上扬,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挪着小碎步走到我们车跟前。
“不是说明天才能到么?”我推开车门就跨了下去,目视刘祥飞轻声发问,一阵子没见着,这家伙的变黑也变瘦很多,额头和侧脸上多出来好几条密密麻麻的小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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