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件极其折磨人的事情,尤其是当一个人满怀憧憬的时候,那种迫切的心情更加难以言喻,总感觉时间仿佛是静止不前似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我和孟胜乐更是从车里直接来到车外,坐在轮椅上,我能够更清晰的看到矗立眼前的“天娱大厦”。
“怎么还没来呀..”
“路上该不会是遇上啥事了吧..”
孟胜乐像个抱窝的老母鸡似的絮絮叨叨的从我眼前来回走动。
我烦躁的骂咧:“你能不能别特么瞎晃悠,给我眼睛都绕迷糊了。”
孟胜乐一屁股蹲在我面前,昂着脑袋嘟囔:“朗哥,你说能不能是路上出啥事了,按理说从增城区到荔湾区这会儿咋也该到了啊。”
“废话,你平常是开小车,他们来是坐大巴,速度能一样吗?”我揪着眉头道:“再说好几千人的队伍,怎么也得上百台大客车,这会儿又差不多到下班点了,路上堵一会儿还不正常嘛。”
“不行,我得给我大飞去个电话。”孟胜乐心烦意乱的点燃一支烟,掏出手机拨通刘祥飞号码。
电话正在接通的时候,从路口处隐约开来几台能装五十人的那种旅游大巴,我立时间绷直腰杆,仰头望去,几辆旅游大巴的后面,黑压压的一大片,隐约可见还有一些颜色各异的小客车、依维柯,再往后就是宛如长龙一般的出租车,几乎一眼望不到边。
“来啦。”我朝着孟胜乐压低声音。
说话的功夫,浩浩荡荡的车队已经压到我们所处的这条街上,直接将整条路给彻底堵塞,除了打头的几辆大客车径直横在天娱大厦门前的广场上外,剩下的车子沿着街边而停。
大部分车子都还没停稳,车内就已经像下饺子似的呼呼啦啦的往出走人,清一水全是蓬头垢面的民工,有的工人穿着工作服,有的工人则是套着老款的迷彩装、黄胶鞋,这边很多小工地的工人都是用这种便宜服装瞎兑付。
他们脑袋上、手里的安全帽更是颜色各异,活脱脱就是一支杂牌大军。
打车里下来以后,乌央乌央的工人就开始有条不紊的在广场上、天娱集团的门前迅速集结,场面甚是壮观,一些白底红字的简易横幅同时竖起。
“天娱集团为富不仁,欺压农民工!”
“还我血汗钱。”
“郭海就是新时代的周扒皮!”
“丧良心的天娱,还我救命钱!”
瞟了眼横幅上的字迹,我小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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