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莞城街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宁静。
尤其是在医院这种处处透着新生和死别的特殊地带,一大早就能看到不少神色匆匆拎着保温饭盒的家属进进出出,等待或者被迫等待着。
坐在车里,我叼着烟卷扫视医院门前,而坐在后排的康森自从听完我那顿分析后,就彻底没了精神气,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我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受思想支配,而大部分动物只是本能的吃喝拉撒,康森只要心里对郭启煌产生质疑,那么我就一万种方法玩残这对“伪父子”。
将近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几乎快要抽干我的精神和体力,一点不夸张的说,这会儿我看东西都是重影的,脑子更是“嗡嗡”作响,要不是太挂念孟胜乐和段磊,我感觉自己坐着就能睡着。
嗅着身上因为熬夜散发出来的恶臭味,我自己都挺嫌弃的偏过去脑袋。
“呼..”白老七疲惫的打了个哈欠,瞪着遍布血丝的眼珠子扭头看向康森骂咧:“兄弟,你的干爸爸貌似不给力啊,咱都等十几分钟了,他也没敢现身,要不你再打电话催一下?”
“再等..等一会儿吧。”康森咬着嘴皮,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
白老七顿时提高调门:“等你爹篮子,时间都特么耗你身上了,快点打!”
康森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开始按号码。
没等他拨通号码,我看到一台银灰色的金杯车停在医院门前,紧跟着段磊和孟胜乐从车里跳下来,两人并肩而站,倚在后车门处,堪堪好挡住车内的视线,显然是车内的人在威胁他们。
两人的身上衣服都遍布着已经干涸的血迹,段磊脸色憔白,但脸上没有什么伤痕,左手上包裹着脏兮兮的纱布,而孟胜乐则看起来要凄惨很多,整张脸肿的完全没有人样,两条裤管已经完全看出来本来的颜色,上面全是斑斑血迹。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这时候,康森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白老七扭过身子就是一拳“嘭”的砸在他脸上,皱着眉头恶骂:“草泥马,吓特么我一哆嗦。”
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干爸”,我抢过来手机按下接听键。
“我们到了,你人呢?”手机里传来郭启煌的干哑的嗓音。
“嗯?”我微微一愣,按照我的猜想,郭启煌这个狗篮子肯定不会露面,可眼下这家伙貌似就在对面的那台金杯车里,难不成这里面出了什么纰漏?
“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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