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我再次回到问询室。
不同的是,此时我的心情一片释然,心里头就像是卸掉一座大山似的轻松。
于公,李俊峰确实这起恶果确实最合适不过,用楚月的话说,在这种地方钞票的魅力更加赤裸,只要我舍得往里砸钱,相信事情用不了多久就能尘埃落定。
可要是于私的话,我不能那么干,李俊峰是我起家的兄弟,也是头狼的奠基人之一,当初还在崇市的时候,他已经为了我们铤而走险过一次,要是让他再来一次,我心里不落忍。
做好了决定,我突兀间有种看开一切的感觉,莫名其妙的很想给江静雅和我爸去个电话,在外面摸爬滚打了这么久,吃着旁人吃不到生猛海鲜,受着常人受不了的酸甜苦辣,这一刻我真想家了。
等待是煎熬的,尤其是等待裁决就更加痛苦。
我一个人从屋子里不知道究竟捱了多久,甚至都迷迷糊糊的打起瞌睡,房门终于“嘭”的一声从外面被打开。
“哎呀,我最亲爱的朋友朗朗,没有受苦吧,得知出事的消息以后,我就马不停蹄的从德黑兰赶回来,真的十分挂念。”
一道略显尖锐的声音,从屋外传进来。
刺眼的灯光晃在我眼前,我不适应的眯缝起来眼睛,瞅了半天才看清楚来人的模样,竟是伊德那个老篮子,狗日的油头粉面,穿件浅灰色的西装,底下衬条白色的灯笼裤,瞅那副屌毛样子,我脑海中莫名出现了“阿凡提”的形象。
盯着他打理几秒钟后,我嘴角上翘冷笑:“呵呵,没想到进去前还能再跟见一面,挺好得,也怪难为的,为了避开风头,德黑兰德白兰的瞎跑,这把轻松了,我也轻松了,但咱们的故事正式开始了。”
伊德微微一愣,随即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跟我假客套:“亲爱的朋友,我完全听不懂在说什么,不管怎么样,首先恭喜劫后余生,用中国的老话讲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老伊啊,事情到这一步了,咱俩也别扯啥虚的。”我歪着脖颈轻笑:“我今年二十来岁,就算这把蹲个三五年,出来也不到三十,呢?还能跟我耗几年,不过放心,我蹲鸡棚子这段时间,我的兄弟们会大规模进入阿瓦士的,往后出门在外最好多带几个保镖哈。”
伊德抓住一包香烟,点燃一支,插到我嘴边道:“好朋友,不能因为我挑选合作伙伴,就和我撕破脸皮吧,有的难处,我同样也有我的顾虑,想必也清楚,辉煌公司是家势力庞大的..”
“去尼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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