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脸上写满呆滞和惊恐的老裴晾在原地,我狂笑两声,慢悠悠的从饭馆里出来,随后直接钻进了杜航的车里。
杜航迷瞪的来回打量几眼我身后,随即从兜里摸出折叠匕首“嘭”的一下打开房门。
我扭头问他:“你干啥去?”
杜航咬着嘴皮回答:“老板,是不是里面人太多不容易动手?那我来吧,我不在乎这个。”
“不在乎个屁,开车走人!”我白楞他一眼努嘴。
杜航楞了一下,没有再多问任何,发动着车子径直朝街口驶离。
依靠着车座,我点上一支烟轻声道:“你这个人最让我待见的地方就是简单,话从来不多,事儿从来不少。”
杜航透过反光镜瞄了我一眼,笑了笑没有接茬。
“进饭馆之前,我告诉自己这回就是奔着不当人去的,结果看到老裴一家老小齐聚一堂,又实在狠不下来心破坏。”我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念叨:“你说我这个性格是不是不太适合主事?”
杜航沉寂半晌,冷不丁发问:“老板,你是好人吗?”
我自嘲的摇摇脑袋:“好人?好人会舞刀弄枪、坑蒙拐骗嘛,我这一路走来,除了不干好事儿,剩下的啥也干活。”
“但对我来说,你是个好人。”杜航喘息一口道:“我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是你给了我一线生机,在我认为自己比垃圾还垃圾的时候,你用实际行动告诉我,我这号人也能买得起玛莎拉蒂,尽管你让我做的不是好事。”
听着他的话,我陷入了沉思当中。
人生最可悲的地方就是总喜欢用自己狭隘的见解去判定好和坏,然后又将自己困在那个好和坏的定义挣脱不出来,世人大多如此,我也不能免俗。
我承认当看到老裴一家老小在享受天伦之乐时候,确实心软了,甚至都开始质疑我自己究竟还能不能算个人。
“老板,套用一句比较俗套点的话来说,是非功过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你现在眼瞅着都快活不起了,还在乎什么?”杜航点上一支烟干笑:“我没什么社会经验,但是心里很明白一点,人只有先活着,才有机会给自己立位,假设这回你倒下了,我拿脚丫子想都猜得到,用不了多久,你的名字后面就会被加上特大灰涩会团伙组织者的后缀。”
我搓了搓腮帮子苦笑:“呵呵,是啊..”
说话的过程中,我们恰巧路过一个露天的野球场,看里面只有一两个小孩儿在玩,我摆摆手道:“靠边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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