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份人情我肯定刻骨铭心。
结束通话后,我又迅速拨通了冯杰的号码。
作为我埋藏在yang城最后一颗棋子,冯杰、大鹏和袁彬几乎跟我们这帮人全都保持零接触,连我身边的人都不知道他们仨人重回头狼,更不用那些躲在暗处盯梢的狗篮子,所以詹俊的事情发生以后,他们仨反倒成为最安全的存在。
冯杰告诉我,我们旗下的目前的五家酒店全部陷入停业整顿中,叶小九也按照我的要求,往一号店的门口横上了立着我灵位的棺材。
我想了想又问:“那郑清树和王影呢?”
冯杰条理清晰的回答:“青云国际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我今天路过时候,看到税务局好多车停在他们公司楼底下,需要再具体打探一下,郑清树和贾东合伙的那家贷款公司似乎并没有受多大的影响,大鹏特意安排了个小兄弟过去贷款,刚刚钱都放下来了,应该是正常运营,不过并没有见到郑清树,明面上的事情是贾东在负责。”
“行,你们自己多注意,我现在这个逼样很难再帮到什么。”我苦笑着开腔。
“会过去的。”冯杰暖声安慰我:“你不知道现在yang城、莞城的混子圈里都在流传咱家的传闻,很多社会大哥都夸你王朗有刚,斗倒了天娱,扶正了自己,现在还敢跟詹战那个级别的大佬硬杠,不少刚出社会的小孩儿都对皇上、波姐顶礼膜拜,相信这次坎挺过去,我相信头狼就是这片土地上的王。”
闲聊一通后,我俩结束了对话,我咬着烟卷,怔怔有神的注视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
人到了一定境界和岁数,再也无法另找地方躲雨了,不管愿意与否自己就得变成那个屋檐,庇护捧着你、指望你的人挡风遮雨。
累不累?真特么累,累到尿血,但值不值?同样值,值到抛头洒血,我想这或许就是江湖本身最独特的魅力吧。
一夜无话,我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魏则诚的电话吵醒,约好碰面地方后,我在半小时后钻进了他的车里。
不知道应该夸他热情,还是该说他不谙世事,从碰头开始到中午开饭,整整一个上午,他带着我在小县城里东游西逛,不是领我去看什么长征纪念馆,就是跑到果园子、蔬菜棚里闲转,关于我想见何祖山的事情一推再推。
等到中午开饭时候,他又是招呼上一大群朋友胡吃海塞,似乎真把我当成来这地方旅游的朋友。
午饭结束,我端着酒杯,竭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烦躁的跟他敬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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