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在这个物欲横飞的浮华世界里,真正的弱者其实是男人。
女人这辈子有两次投胎,一次出生,一次出嫁。
可男人这辈子呢?套用网上流行的段子,很多东西,你出生时候没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了,有没有寒门贵子?答案是肯定的,可这类贵子又有几个?哪个不是一路磕着响头,撞得伤痕累累才硬挤出来的。
大部分男人的转变,都只是一瞬间,由最开始愤世嫉俗的小伙走向后来随波逐流的爷们,败给的不是理想,而是我们曾经最不屑一顾的柴米油盐,这不是毒鸡汤是事实,是每天、每分钟都在发生的真实。
肩膀上扛着老婆家庭,后脊梁挡着儿女爹娘,再想肆无忌惮的追逐梦想,也许只能是在梦里。
诚然,那些赌博的、玩药的确实可恶到极点,与其说他们混账,倒不如说他们是在躲避现实,寻求可笑的捷径。
最开始参赌的,哪个不是奔着赚钱去的,最开始玩药的,又有哪个不是坚信自己和常人不同,肯定有绝佳的自我控制能力,然而结果只能是他们用实际行动宣告自己成为下一个亲朋好友眼中的失败者。
办公室里,已经和老婆孩子结束通话的江少强哭的满脸涂满了鼻涕眼泪。
等他差不多能控制住情绪后,我和张星宇并肩走进去,“孩子挺帅的,一看就随你,嫂子也绝对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好女人。”
“是。”江少强抽泣着抹擦眼泪:“我都混成这样了,他们始终没离开我。”
“知福更要懂得惜福。”我再次递给他一支烟道:“对于我的建议,你考虑的如何?”
江少强咬着烟嘴,沉默了足足能有四五分钟后,声音干哑的开嗓:“我帮你们,真的可以给我一笔创业资金吗?”
“喏,你看看这个。”张星宇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然后又拿出来手机道:“这是我刚刚查询的余额短信,卡可以先交给你保管,事成之后,我把密码告诉你,如何?”
江少强看了看卡号,又使劲瞟了眼手机短信,似乎在确定余额究竟有几位数,随即点头道:“好,我做,我知道怎么样可以准确加入肥龙的群,这事儿我从来没有跟任何巡捕交代过。”
我马上拨通秦正中的号码:“中哥,麻烦给我弄部新手机,号码要外地的。”
没多会儿,秦正中拿着一部新手机走进办公室里,低声道:“号码是江少强老家那边的。”
“给他解开铐子吧。”我点点脑袋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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