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什么天,就今天。”李俊峰拍开我的胳膊,接过酒瓶子替我“咕咚咕咚”倒满,瞪着遍布血丝的眼珠子出声:“咱特么也不知道是咋混的,明明越玩越大,却越来越身不由己,现在就连喝酒都得计划日子、设想后果,小朗子啊,你记不记得咱还在崇市那会儿,哥几个就靠送小姐过日子,活的都比现在安逸自由,就像旁边那帮小孩儿一样。”
“可不呗,那会儿咱兄弟几个见天凑在一起,白天喝晚上醉,大钱虽然挣不上,可小钱从来没断过,崇市几个区的小社会们,哪个看着咱不得点头哈腰。”孟胜乐叼着烟卷帮腔:“对我来说,混江湖最快乐的日子可能就是那段光阴,要不咱们撒手得了,羊城的酒店全卖掉,山城那边的公司也都兑现,集团会崇市继续混日子得了。”
我知道他俩说的是反话,是在旁敲侧击的告诉我,我们现在不一样了,我肩膀头上的担子要重很多。
“行了,别给我上眼药,我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我点燃一支烟,又朝那群嘻嘻哈哈的小青年望了一眼,强挤出一抹笑容道:“说好的,一人就一杯,完事全给我睡觉去,瞅你们鼻孔上那俩窟窿眼熬的吧,一个比一个黑。”
昨晚上我一夜未眠,相信守在病房外的他们同样也没怎么合眼。
刚刚从病房出来时候,我无意间看到病房外的垃圾桶里,完全被烟蒂塞满,估摸着应该是他们仨的杰作。
见我露出笑容,哥仨也同时松了口气,纷纷端起酒杯。
我想可能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吧,在生活中演绎着自己的角色,却羡慕别人的故事,静下心去想想,别人的故事未必适合我们演。
一路走来,哥几个跌跌撞撞,却始终互相搀扶,尽管现在确实很累,可让我们回头倒退,基本没什么可能。
一口辛辣的白酒入喉,我被刺激的咳嗽两声,低声道:“磊哥呢?回羊城了吗?”
李俊峰吸了口烟回答:“嗯,家里离不开人,不然容易出乱子,他昨天后半夜就走了,临走时候让我告诉你,铲车、钩机和大车的问题,他会想办法联系。”
“什么意思?”我迷瞪的皱了皱眉头。
“啥意思没有。”钱龙赶忙拿胳膊撞了下李俊峰,眨巴眼睛朝我憨笑:“先吃饭昂,公事晚点再研究。”
我白楞他一眼,冲着李俊峰又道:“别墨迹,快点说。”
“咳,整个鹏城所有干挖掘机的老板和养车队的公司,现在全都拒绝跟咱们合作,贺家放出去话,谁敢接咱们的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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