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
他说的这些玩意儿,我一早就想过,只是不乐意去深思推敲,人这玩意儿,只有七分清醒、三分糊涂,才能勉强活得不那么累挺。
看了看左右两个彪呼呼的壮汉,我暂时收起了跳车的念想,轻笑着问屠户:“这是打算带我上哪去啊?”
“何必老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屠户拍了拍我的脑袋,抽声继续道:“咱们长话短说吧,我知道你有相当的能量,也清楚你们头狼的凝聚力和破坏力,但同样你们也有敌人,不是么?比如我是如何跨过重重防线出现在你面前的,要知道第九处为了埋伏我,可是在边境设了不少卡,这一切,你的敌人们功不可没。”
不知道他指的具体是贺家还是辉煌公司,我索性装了把心知肚明,转动两下眼珠子道:“然后呢?”
“我们无意卷入贵司和别家势力的争斗,更不想充当某某的炮灰,只想最快的速度离开国内,良哥可否借条道,行我们个方便?”屠户说话的过程,抻手朝我口袋摸了过来。
“有事说事,别他妈动手动脚的!”我一胳膊摆开他,横声道:“放王春杰走也不是不可以,但他得把吃下去的全吐出来,我可以尝试跟第九处沟通一下。”
“哈哈哈..”屠户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猛然薅住我的头发,喘着粗气咒骂:“喜欢开玩笑是吧,那我就陪你好好笑!”
一边嚎叫,他一边病态骑的揪着我头发左右晃动。
几秒钟后,屠户瞪着牛眼咆哮:“他十多年的寒窗苦读,十多年的战战兢兢,才换来那么一点点家业,你们怎么每个人都惦记!昂!”
本来我脑袋上就有伤,被他这么来回晃荡,搞得更是火冒三丈,一急眼直接把实话蹦了出来:“那点家业不是他的,怎么来的,你比谁都清楚,我告诉你,他特么是死是活没人关心,可贪墨的银子肯定一毛都别想带出国门,不然别说我讲清,天王老子下凡也照样扯淡。”
“装!我他妈让你装!”屠户用力掐着我头发,照着车窗玻璃“咣咣”狠磕几下,窗户上立即被干出来几条蜘蛛网一般的裂缝,同时他疯狂的吼叫:“他钱来的不干净,你们比他高尚多少吗,全炎夏哪不是他这样的人,凭什么咬着他不放!”
我固执的怼了一句:“我钱确实也不那么干净,但我没有鱼肉任何人,炎夏他这样的人多不多,我不清楚,可他漏了,这就是命!”
“命!我让你命!”狗日的一反刚刚的谦谦君子形象,薅扯我头发又照着车窗玻璃玩命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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