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对于鹏城这座似乎从来都不会休息的大城市来说,已进入了短暂的疲惫期。
此刻位于秀东路上的大A队门前,寂静一片,偶尔有一两个喝醉酒的街溜子在路过大A队门口时候也会下意识的加快步伐。
招呼地藏把车子停好,瞅了一眼四下无人的街,我戴上提前准备好的棒球帽,帽檐压到最低,率先跳下来,点燃一支烟,昂头望向夜空。
高楼大厦的上方,星光璀璨,皓月当空。
记忆中,我似乎已经很近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夜晚。
“咋地,夜观天象呢。”脑袋上也扣着顶棒球帽的车勇晃晃悠悠的跳下来,笑盈盈的打趣我。
我无语的撇撇嘴:“我哪懂那玩意儿。”
“你不懂吧,我懂!看着没?那颗一闪一闪的星叫破军,北斗第七星,主祸福!”车勇叼着眼睛,含糊不清的碎碎念:“易经上说,命犯破军,临兵必劫,意思是只要相遇兵戎争斗,必定在劫难逃,不是机八啥好兆头。”
“咦?”说完以后,车勇又歪着脖颈,迷惑的呢喃:“天相藏于云,祸中带福,小朗子你看到那颗若隐若现的星星没,那颗叫天相,天相守命,诸事顺遂,破军和天相同出,啥意思啊?”
车勇眨巴眼睛望向我,莫名给人一种呆萌的感觉。
我没好气的骂咧:“你问我呢铁子?”
“奶奶滴,我学艺不精,其实这玩意儿我也是瞎说的,我二哥要是活着,说不准能摆弄明白,他是个地地道道的神棍,每天早中晚必须焚香拜神。”车勇拍了拍自己后脑勺,随即粗鄙的抓了把裤裆:“命里玄说这些玩意也就是哄人个心里安慰,一点都特么不准,不然我大哥二哥咋没算出来自己横尸街头,呸!”
说罢,车勇调头朝停车方向走去,耷拉着脑袋,声音很小的嘀咕:“破军主杀,天相主富,咋特么还杀着杀着杀出一条富路来,什么鸡毛的星象..”
瞟了眼他的背影,我忍俊不禁的摇了摇脑袋。
一个人的本事就藏在他读过的书中,能说车勇桀骜不驯,但绝对不能说他不学无术,至少到目前为止,这家伙都属于我所有遭遇过得狠手之一。
一根烟抽完,我刚准备掏出第二根续上的时候,一台黑色的“丰田”轿车由远及近驶来。
车子没挂牌照,也没有开远光,低调到让人一眼便猜出来绝逼是李响。
跟我预料的差不多,十几秒后,轿车停到我们旁边,驾驶位的车窗玻璃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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