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支麦克风重复嘶吼着:“我们今生注定是沧桑,哭着来要笑着走过呀..”
看到他们把麦克风抻到我嘴边,我连忙起身嚎唱:“朋友啊让我们一起牢牢铭记呀我们今生兄弟情谊长..”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描绘几个已过而立之年的男人相拥在一起,满眼噙泪去一遍又一遍单曲重复吼唱一首歌的画面,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明明满心不舍,却要故作洒脱的尴尬,只知道这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吃了很多串,直到把音响都唱没电了,仍旧紧紧抱在一起,其实此时的我们早已经喝多,完全就是凭着一种本能相互依偎,亦如很多年前,我们从小县城走出来时候那般互相取暖。
男人只会老,永远都不会长大。
也许以前我们的玩具是刀枪,往后大家只能于生活为伍。
黎明时分,他们再也熬不住了,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或趴或躺,就连我自己都头重脚轻的躺在地上,分辨不出究竟是装醉还是真醉。
我目送着楚玉带人将哥几个全都安安全全送上车,随着车尾灯缓缓远去,最后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中,两行浊泪才像是决堤一般泛出、蔓延,我蜷缩成一团,攥着拳头重重捶打地面,发出兽吼一般的呜咽声。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比“死别”更难受的,如果有,我想那恐怕只剩下“生离”,一想到此生再也没机会跟那群傻犊子们把酒言欢,我的心就好像被扎进一把钝刀子似的痛苦。
抽泣半晌,我掏出手机,轻轻戳开信息页面:朗哥,求你劝劝疯子跟我走吧,如果他再继续下去,不用别人使坏,我爸爸肯定第一个把他送进监狱。
信息是楚玉在几个小时前给我发的,那时候哥几个还在七嘴八舌的讨论如何应对接下来的难题,我也是在那时决定,要将他们全都割肉似的推开,因为我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个病原体,跟在我身边,能够侥幸的机会很小。
楚玉的担忧不是没道理的,我们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只知道扫H办接下来的打算,可以想辙见招再拆招,而困难的是面对扫H办这样的庞然大物,我们向来奉行刀枪开道的江湖那一套肯定不再好使,弟兄们留在我身边,作用微乎其微不说,还容易给各自代表的势力招惹上一身腥骚。
与其最后大家共同船毁人亡,还不如我自己尝试着独立面对。
这样,就是有一天头狼轰然坍塌,我们也不至于真的灭绝,那些能够存活下来的二代、兄弟至少还有家可归。
“记得我妹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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