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嘴上貌似在评价他家犬子,实际上我感觉更像是在讲给我听。
“所以嘛,年轻并算不上什么优势,经验才是趋吉避凶的不二法门。”王麟转动两下脖颈道:“关于贺金山的事儿,我听说你偷偷应允小攀,可以把赔偿金加价到一千万,是么?”
“是。”我直接点点脑袋承认。
“简直是胡闹,贺金山是什么人,你来广平这么久,难道对他没做过了解么?”王麟当即拉长脸,语气也变得粗重起来:“那就是一头喂不饱的饕餮,给他一百,他想二百,给他二百,他想两千,不等他主动开口,你们自己就已经把价喊上去了,换成是你,你会轻易点头么?”
瞅着他这幅勃然大怒的模样,我心底闪过一抹疑云,难不成王攀给我打电话时候,丫挺真不在现场?又或者他确实是事后才知道?
迟疑片刻后,我深呼吸两口道:“麟叔,我不是想要辩白什么,我觉得这事儿您应该能理解我的苦衷,攀儿是你亲生儿子,而我在杨家寨的工程上又免不了得麻烦您,你们爷俩可能今天吵完明天和,我一个外人,恐怕没这待遇吧?攀儿找到我说要加价,我属实不乐意,毕竟谁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但我要拒绝的话,回头他随便给您吹几口风,我受不住啊?”
王麟楞了一下,绷着脸道:“那你完全可以跟我先沟通..”
“叔,沟通完以后呢?您或许会当场否掉这事儿,可攀儿绝逼认为是我两面三刀告状的,远的不说,赶明儿他哭着去找您,说我欺负他了,你会向哪头?”我表情苦涩道:“一次两次,您可能还会公平公正,次数多了,哪怕没影的事儿,您也得对我潜移默化的产生意见,这是不争的事实,咱谁也不用否定,血缘关系大过天,这是恒古存在的硬道理。”
王麟两撇眉梢皱了皱,接着很快舒展,哈哈一笑道:“确实怪难为你的。”
“叔啊,我比谁都委屈,掏着钱还能受着训,您说我难不难。”我顺势接茬,双手捧起一汪热水用力扑到脸上,长吁一口气道:“一千万现金我已经让我手底下兄弟准备好了,小攀儿告诉我,今晚上八点半贺金山会在达达酒店宴请李丰丧事的亲友,他找的中间人有办法让我们见上一面。”
“嗯。”王麟点点脑袋:“一千万差不多也达到贺金山心里的满意数值了,他应该会找台阶跟你们见上一眼。”
“叔啊,我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对于贺金山这号三流大哥,我是真不放在眼里,只不过现在事情太多,压得我根本透不过气,无暇分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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